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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气得用盏捶桌子:“怎么还没解决?!” “回郎君,他们说不出声哪能算喝酒?喝闷酒就不痛快了!” “他们痛快老子就不痛快了!”朱大醉站起来,指挥道,“跟他们说,馆子今儿早打烊!” 小二怔一怔,领命去了。 待到朱大醉重新坐下,怒气渐渐缓和了,韩月朗才不紧不慢问道:“怎地发这大脾气?” 朱大醉瞬间星星眼变得委屈巴巴,一把抓住韩月朗的右手:“哥,你现在才知道关心我啊?!” 韩月朗果断把手抽出来,道:“酒太好喝。”因此忘了关心。 朱大醉闻言不禁得意,酒当然好喝呢!这批酿造时他加了新的配方,有松子、茴香……等等,哪儿不对劲?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可不能被韩月朗带跑了! 朱大醉重新想抓住韩月朗的手,扑了个空:“哥哥,救救‘快快来’,救救你这个异性弟弟吧!” 似乎朱大醉的苦情戏已经演过太多,演到韩月朗已经不为所动,话都不接。 朱大醉抱怨道:“人怎么能这么冷漠,‘快快来’好歹也是你的……” “不是我的!”没等朱大醉说完,韩月朗就打住道,“当初是你坑我给‘快快来’做宣传,它同我可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朱大醉被噎住,思索了一会,脑袋一歪:“好,就算没有关系。兄弟的生意遇到难处了,你是不是应该帮你把?” “我已经帮你宣传了。”韩月朗非常冷静地把玩着酒盏,“‘快快来’是,‘大醉酒’也是。”其实还有流星鞍的人情,眼前没算。 “不是,哥,现在是‘快快来’遇上麻烦了!” 韩月朗攥着盏,不曾醉:“哦?” 朱大醉却是十分难受:“叶庭兰最近搞了个‘速速到’,也是会员制送鸽子,鸽子点单送饭。我旁敲侧击过,结果,嘿,人家连借鉴都不承认!”捶胸顿足继而捶桌怒号,“其实他这是抄袭!□□裸的抄袭!”朱大醉由怒转哀,带着哭腔,“导致这个月‘快快来’的收成少了三倍!” 韩月朗小酌一口,道:“‘快快来’要做大,难免会遇到模仿者。遇到了,未尝不是件坏事。” 朱大醉歪头,皱眉:“你什么意思?” 韩月朗道:“七雄战国,秦虽领先,然赵、齐、楚始终在后追赶。秦因此弱了吗?没有,它厉兵秣马,吞六国而统天下。然秦一家独大后,二世而亡。” 朱大醉也是个聪明人,点头道:“我懂你的意思,有竞争才有发展。只是如今我该怎样对付叶兰庭啊?” 韩月朗起身,笑着拍拍朱大醉的肩膀:“多加点菜品,多提升速度,多搞点活动。”他笑着转身,“酒喝够了,我也该走啦!” 朱大醉回望四周,才发现这房里新推出的极品酒又被韩月朗喝个精光。嗨!拉住韩月朗,韩月朗甩袖子,拉扯中骆银瓶的信从袖袋里掉出来。 “这什么?”朱大醉这种好奇心重的人,自然不会放弃机会。捡起信来,见上头无名无姓,写信人是谁?收信人又是谁? 全无落款。 “给你寄的?”朱大醉问着,索性开始拆信。 韩月朗却一把抓住:“谁让你拆的?” 他眼神凶狠,顷刻间吓到了朱大醉。朱大醉举起双手,以示清白,但同时仍就怂恿:“拆开来看看?” 反正信已经撕开了,里头似乎是……画?也露出一角了! 韩月朗先瞪了会朱大醉,之后把信摊开。 画中密布着许许多多的圆圈圈,这些圆圈圈里又是许多小圈圈,也是密麻挤在一起。 韩朱二人都最恐惧这类密密麻麻的图案,瞬觉头皮发麻,脑袋要炸。闭上眼,图案仍不住在脑海里翻滚,极其难受。 朱大醉槽道:“这是仇家给寄的吧?” “你闭嘴!”韩月朗道。 半晌,两人稍微平静下来。韩月朗命令朱大醉:“你帮我看看,她究竟画的什么?” 朱大醉:“哪个他?男他女她?” “你闭嘴!” “闭嘴后怎么告诉你嘛!哎哟,别按我脑袋呀!” 韩月朗强忍恶心,观察着画,暂时还瞧不出来骆银瓶画的什么,为什么回应这样一幅画。而骆银瓶那边,在家没有来打了一个喷嚏,吓得金乳酥汪汪叫。叫着叫着,她神思游离:不知韩月朗看了她的画没有?可明白她画一池莲蓬,便是要向他保证。放心吧,荷花结莲蓬,她也如此不负期望,干出一番成果来! 韩月朗看了半天,甚至眯起了眼睛:“这……是不是莲蓬?” 朱大醉凑过来脑袋瞅了会:“好像是……”他忽然坏笑,“这是哪位娘子给你画的吧?” 韩月朗倏地侧首望朱大醉,但是抿着唇不回话。 “嘿嘿。”朱大醉笑道。 韩月朗转回头去,悠悠道:“一副莲蓬图,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是位娘子画的?” 朱大醉着急道:“莲蓬、莲子、怜子,这自古就是定情之物啊!” * 九日后,公演日。 是晚上演,申酉之间开始的黄金场。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谐角,这本子压了快一年了。终于公演,明月剧团的人个个精神抖擞,觉着胸中的一口积郁终于呼出。 帮事们正给角儿们上着妆呢,忽然有人冲进来高呼:“不好了,大事不好!” “怎么了?” 那来人也是帮事,道:“幽梦剧院两个时辰前首演了。” “嘘——”众人嘘声一片,明月剧院里的人多有着一股子清高,平日里瞧不起幽梦剧院。此时纷纷道,“同名又如何?有甚怕的!又不同剧!” 还有人道:“的告示是早打出去的,我们在它前头!” 闯进来的帮事闻声,急道:“不、不,据说他家一个多月前就告知贵宾了,就是这个名!” 众人仍是不以为然,继续嘘声,说同名更好,本子剧情不同,比较起来,是犬衬虎, 这事老张自然请示了韩月朗,郎君的意思也是照常演出,何足惧哉! 呛呛起——就这么开始啦! 一开始是韩月朗扮演的世子骑马出城,带着一众队伍狩猎,好不潇洒。继而从天上跌至地下,私访不慎与仆从走散,人生地不熟,还被几个混混儿摸去钱财,接着骑马与轿子相撞,跌落水中。 得亏被赵妩媚扮演的女主角救起,询问名姓。哪晓得世子一问三不知,失忆了。 演到这会时,台地下已经不断有窃窃私语了。 接着往下演,女主角将世子带回家中。 骆银瓶扮演的大痣姐登场了。这是她在京师初登台,心攥着紧张,又隐隐激动,期盼——毕竟这一天她努力了那么久。明知不应该,她昨晚做梦却仍梦见演出成功,自己作为谐角被肯定,在明月剧院站稳脚跟。 说实话,比当初跳时的期盼和寄托还大。她期盼着自己的努力能得到认可,也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