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A级驭灵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谁?”男人眸色一暗,逼近道:“你他妈在跟谁说谢谢?”

    风凭将头偏到一侧:“谢谢你……池舟。”

    池舟收回手,不耐烦地插.进裤袋:“为什么要忍?”

    风凭缓缓地眨了下眼睛:“我怕,失手杀死他们。”

    “那就杀死好了。”池舟慢条斯理地牵起嘴角,语气令人不寒而栗,“施道隐形咒,放出你的【祸斗】吞掉这群杂碎,没有人会知道。”

    “你真幽默。”风凭听了想笑,然而过于沉重的心情让他实在露不出笑容。

    池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眸光晦暗难明。他慢慢靠近,喃喃自语:“你好像瘦了一些……”他伸手卡住少年的下颌,俯身贴上去——

    风凭皱眉:“放开!”他抬起手臂猛地隔开男人胸膛。

    池墨下颌有一瞬的紧绷,下一秒将风凭反身压在墙壁上,双手折在背后:“狗崽子,对别人永远是人畜无害,一嘴尖牙都他妈留给我?!”

    “池舟,我们早就分手了!”风凭挣扎。

    “是啊。”池舟凑近他颈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年白皙柔软的皮肤上,“分手了,所以没人操.你了吧。”他张嘴含住风凭的耳珠,轻轻撕咬:“受得了吗?”

    “你他妈有病!”风凭忍不住大骂。

    池舟用另一只手掰过少年的脸,薄唇紧随而上,长舌挤开齿缝钻了进去,津液交.融,气息缠绵。

    风凭忍不住溢出一丝轻吟,面前的男人太熟悉自己无法抗拒怎样的吻。冰凉的唇环随着二人亲.密接触变得滚烫起来,池舟将他的舌根勾缠到发酸,上颚被舔.弄得酥.痒难.耐,熟悉而久违的亲昵令风凭头脑昏然……半响后,池舟松开风凭,少年气息不稳,眼角微红,一根晶亮的银丝从他唇角滴落。

    池舟歪头,探出半截柔软红舌,慢慢将之舔舐而去。

    “做吗。”

    “不要……”风凭靠着墙,被吻得晕晕乎乎。

    池舟扯起一边唇角,掏出钱夹,从中捏出一沓钞票:“这样,做吗?”

    风凭一怔,心脏像被一簇冰箭刺穿,从未觉得自己每天奔波劳碌换来的粉红钞票是如此刺目恶心。他顿了顿,伸手接过钱,抬眸轻笑:“做。”

    池舟也笑了,笑容充满讽刺与轻蔑:“我就知道……你他妈当初跟我好,也是为了这东西吧。”

    “不然呢。”风凭将钞票塞进背包,打开门,回眸望来——他的眼神如同飞鸟掠过的海面无辜湛蓝,没人知道,这是双撒谎时的眼睛。

    池舟神色阴沉,跟在他身后走进楼道门。

    这栋出租房刚盖了一年,设施崭新而简陋,空气森凉,池舟的气息反而愈加灼热,他一言不发地等风凭打开房门,脱去衣服,将眼前的少年压在身.下,整个过程两人谁也没有开口.交流。

    ……

    晚霞散尽之时,云消雨歇。池舟穿好衣物,慢吞吞地站起身。余光瞥到风凭赤.裸光滑的脊背,单薄而伶仃……他确实比之前更瘦了。

    少年将整张脸埋在枕头中,发丝湿润散乱,没有抬头。

    池舟走进狭小的洗手间,随手抹了把脸,五指为梳,将银发重新梳拢。镜子中映出男人英俊邪气的眉眼,眸光戾戾,指缝间文身一闪即逝。

    “typhoon.”

    ——喜欢你的心情是台风过境,慌乱不已,一片狼藉。

    池舟冷冷一笑,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

    ☆、花影双行斩(二)

    风凭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昨晚失眠太久, 睡了没几个小时, 腰肢酸痛,喉咙干涩,他掀起沉重的眼皮, 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喂……”

    “阿凭, 是我。”是道清灵的女声,有点含糊,估计嘴里咬着烟。

    风凭坐起身,靠在床头:“小明姐。”

    “嗯, 审判所下达了一个任务,指派人员中有你,方便过来吗?”明茗翻了翻资料, “薪酬的话,平均下来每人两万五。”

    真是及时雨。风凭笑了笑:“好。我收拾一下,马上动身。”

    “ok,注意安全。”

    “好的, 一会儿见。”

    挂掉电话, 风凭晃晃脑袋,双手拇指按住太阳穴, 食指沿着眼眶刮了一圈,第二圈到一半时,动作一顿。

    和那个男人厮缠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脑海,连带着那些已经被压在箱底的回忆……

    “我发现。”男人侧躺,一手支着脑袋, 看着深陷松软棉被中的少年,神色极其认真地道,“按太阳穴轮刮眼眶这招,对付睡不醒的清晨更好用。”

    少年与他对视一眼,扯住棉被盖过头顶:“嗯……噗哈哈哈哈哈。”

    男人单手将他从被窝中刨出来:“笑什么??爷在传授你秘籍。”

    少年眉眼弯弯,瞳仁晶亮:“谢谢池老师……可你刚刚的表情,让我误以为是发现了宇宙奥秘。”

    “敢逗我呢。”池舟轻笑,俯身压下来,呼吸间有极浅淡的薄荷香:“老师再教你点别的东西……”

    ……

    风凭抱着被子望向窗外,失神良久,皙白的脖颈在清晨朦胧的光晕中扭出精巧流畅的剪影

    昨天的衬衫已经皱得没法儿看了,他换上一件牛仔裤和白色卫衣,挽起袖子,露出一小截好看细瘦的手臂。又将几件换洗衣物整理进背包,洗漱完毕后简单整将房间打扫一遍,出门下楼。

    空气中混杂着草木清香与早餐摊的烟火气,天际中一盏初升红日掩藏在云层之后,公交车且停且行。风凭来到附近的一家自助存取款机,将所有余额给他二姨打了过去,编辑了一条短信:剩下的我过几天就给。麻烦您了。

    这是最早的一代智能手机,他买的时候降价到二百多块钱,现在只能收发短信和接打电话,微信几乎都运行不动。风凭看着手机界面上的小图标慢悠悠地转了好一会儿,终于显示成功送达。

    风凭推开自动存取款机的门,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施了道隐形咒。

    不远处是一对流浪母子,小孩儿看上去不过五六岁,浑身脏兮兮的,光着两条伶仃的小细腿,正靠在妈妈怀里酣眠。那女人也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头发蓬乱,脚上长了一个瘤子,走近了能闻到两人身上的恶臭。她将破旧的军大衣在儿子身上盖了盖,靠着天桥底座,继续睡去。

    马路上的行人时密时稀,风凭等待一轮稠密的川行过去,放轻脚步走近流浪母子,从背包中拿出一沓钞票悄悄塞在小孩儿怀里。

    这是昨日池舟甩给他的钱,风凭没数,更不想数。他在路边召唤来载风鸟,驶入苍茫云空。

    风凭踏进天宇寄灵所大门,从一侧拎了辆二八式自行车,一转头,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