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香蜜旭润]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至于床上这个温声软语对他诉衷肠的……润玉叹了口气,怒意之下隐约带着无奈,“你还要闹到及时,魇兽。”

    “我没在闹。”那被唤做魇兽的“润玉”道,也许是心里存了影子,旭凤越看他神态就越想润玉那头小鹿,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被他骗了,脑袋突突直疼,“我不就是想帮你……”

    “还不出去!”润玉打断他道,“你这些年是越发放肆了,去向邝露领罚。”

    魇兽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那表情在润玉的脸上怎么看怎么古怪,他幽怨地道:“好罢,你开心就好——”他爬下床,背对着润玉却对旭凤疯狂做口型:“是真的!是真的!”

    “……什么?”旭凤忍不住问道,魇兽见他实在不开窍,气得翻了个白眼,化作兽形跑了。他此时长得可比六百年前大多了,体型已近成年公鹿,角更是华丽,顶开殿门,气呼呼地跑掉了。

    “……”兄弟二人眼睁睁看着它跑了,再回过神来时殿内又是只剩这昔日的亲密爱人、如今的生疏君臣,只得尴尬地互相看看,等对方开口。

    到底是润玉每日和群仙打交道,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马上恢复了冷静道:“你做什么来了?”

    旭凤却不肯让他把话题轻轻揭过,何况他是来找润玉打架的,这话此刻他可不敢说,便追问道:“它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魇兽顽皮,捉弄你。”

    “瞎说,我跟它无冤无仇,它为什么要捉弄我?”

    “非要有冤有仇才能捉弄你么?”润玉道,话一出口便也觉得自己幼稚——谅是谁刚和斗姆元君话里有话论了三个时辰法,回到寝殿却看见另一个自己语气亲昵意图勾引亲弟弟都会一股火吧,他说话也没了往日的从容,旭凤听了,竟反倒有种出了口气的感觉,歪头看了他半天,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你是不是吃醋了?”他说道,越笑越厉害,忍不住得意忘形,走下床来拉润玉,润玉怒道:“我哪有!”说着却要躲开,旭凤道:“你往日想要给我些甜头吊着我,我拉你你都忍着,今日怎么不忍了?”他喝多了酒,说哈也格外大胆些。润玉听了更是生气,一挥袖子道:“我何时吊着你——你放开!”

    旭凤不由分说将他拦腰抱起,扛在肩上,润玉被他扛着朝床走去,怒急攻心口不择言道:“旭凤,你别闹!”

    旭凤听了更加得意——这一句别闹哪还有丁点天帝的威严,全是他二人做夫妻时的嗔怪语气,他喝了酒便轻狂,便将润玉往床上一扔,压上去道:“吃醋了就说,我不笑话你。”

    润玉被他气得不轻,头冠都歪了——斗姆元君说话云里雾里,若在平时他还有心去与她谈经论道,可一想到旭凤被他亲手哄去和锦觅相会,他便一股难以言说的焦躁在心里游走;回了寝殿又见到魇兽在拉着旭凤胡说,旭凤竟也有几分信了一般;他心里是又急又怒,急得是魇兽差点将他仙命不长之事和盘托出,怒得是旭凤竟如痴如醉地盯着魇兽所化自己的领口看,两下一加,他到底也只是个青年神仙,未曾断情绝爱,自然和往日不同,却又被旭凤这曾经的枕边人捉住一点细微的变化调戏,他哪能不气?可他此刻被旭凤按在床上,近得能闻到旭凤身上充满暖意的草木香气,早已失了先机,只能道:“我——我哪有!”

    ……这还哪是天帝,这是稚童吵架吧。

    润玉说完,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他又说不出更有道理的——更有道理的似乎也不适合眼下,什么兄弟纲常什么清心寡欲,对着旭凤那一双含笑的眼睛还能说得出吗?他只想跟着旭凤一起笑起来,再摸摸旭凤脸。

    多说多错,他不肯开口了。旭凤难得占回上风,开心地道:“方才魇兽说你常梦到我,是不是真的?”他低下头,实在忍不住,将下巴抵在润玉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他的发香,又是一阵心旌摇曳,“你是不是也想我,像我想你那般,玉儿?”

    真是太过分了,若是方才那些润玉都能忍了,此刻他却蹬鼻子上脸,还把从前床笫间的混话拿来说,这要是能忍就有鬼了,润玉大怒,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个什么——许是百年努力就这么毁于一旦吧,他费了一百年时光才让旭凤觉得自己只是想利用他魔尊的身份,这一夜怕是就都完了,旭凤打蛇上棍,怕是又要燃起希望了。他越想越气,抬手就是狠狠一推——堂堂天帝竟然连灵力都忘了用,只伸手去按着旭凤胸口使力去推。

    只要是个男人,被心上人在身下这一推,都不能让开。这举动落在旭凤眼里便就是欲拒还迎,或是含羞带臊,总之就是在勾引他。旭凤心头大喜,也不想多去思索,低头就是一吻落在他脸颊上,润玉扭动着身子要躲,他就更加用力将人按住,亲吻不间断地落在他脸颊和颈侧,两人搏斗般的亲热了一会儿,旭凤气喘吁吁地道:“玉儿别闹了——再动我真要忍不了啦。”他说话间,下身已经有了反应,润玉似也感受到了,便瞪着他,也不动弹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对方片刻,润玉道:“你起来!”

    “我起来了,怕你跑了。”旭凤说。

    “……那你要怎样。”润玉放弃了,他把头偏到一边,躲开旭凤的视线。旭凤心头一热,又是低头一阵胡乱亲吻,边亲边胡说八道:“我可想你了,浑身都想。”这话不假,有时候他夜里梦见润玉,起来总是大汗淋漓,心头剧恸,他想润玉想得真是要发疯了。

    我要你。他张口便想说。我后悔了,谁要做什么君子。你利用我,我就要你用身子还,要你从此夜夜都在我身下辗转。

    可润玉将头侧倒一边,眼尾都红了。

    “……让我亲亲你。”旭凤见他那么委屈,心里也跟着软得跟泡开了水一样,只得低声妥协道:“让我亲亲你,此后千年万年也好有个念想。”

    他哪知道润玉心底的事,千年万年有个念想正是润玉不愿意的,当下便又运气一股水灵来——终于是想起用灵力了!可这灵力却也不大,只朝旭凤胸口一点,将将使那魔尊被冲开了一点。旭凤一看,我都这么委曲求全了,你都不愿意!不久前在栖梧宫的怒火又烧起来,又使劲把他压回床上,怒道:“你不愿意?你不愿意也由不得你。”说着将嘴唇贴在润玉嘴唇上,里里外外仔细亲了一遍,润玉初时还挣扎着要咬他,被他将手伸到脑后抓住头发一扯,吃痛之下只能乖乖被亲。一吻罢了,润玉嘴唇都被旭凤吻的微微发肿。润玉躺在床上,喘着气,恨恨地看着旭凤。

    “好了罢?”

    见他眉眼含情,嘴唇水润,躺在自己凌乱的发丝间呼吸零乱地问出这种问题,旭凤眼中一黯,狠狠地道:“不好,怎么会好?”说着又将他一顿轻薄。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