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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瞥了那人一眼,看向勾天道:“你认识他父亲吗?” 勾天道:“我的身份很好查,我是不是他父亲长老一查便知。” 中年男子不再提起这茬,转而说道:“既然是凌霄宗的高徒想要收下他,我自然不会阻拦。只是公良世家有公良世家的规矩。若是他拜入凌霄宗门下,那此后便与公良世家彻底划清界限,从此他也不再入我公良世家的族籍。” 勾天点头道:“我会转告他,再让他思考一番。” 中年男子道:“他若是想回来也可以,若是不想回来,劳烦阁下替我带句话。” “请讲。” “望他此后能一帆风顺,若扶摇直上与公良世家没有半分瓜葛,若落魄潦倒也与公良世家没有半点关系。” 勾天倒是没觉得这句话有多冷漠,既然道不同,早点把关系断的干净也好,以免日后渡劫时还有因果牵连。 第63章:第一更 下午的日头越来越大,晒得乔扬和公良秀躲在了树根底下,时不时地往门口瞄两眼,盯住勾天有没有回来。 公良秀打着扇子,愁眉苦脸道:“如果我们修为再高一点,就不用怕这种恶劣的天气了。” 乔扬的脑袋一点一点,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如果师祖能再体贴一点,我们也不用在乎天气恶不恶劣。” 公良秀手下一顿,转头拿扇子怼了怼乔扬的胳膊,小声道:“我师兄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师兄?” “师父说我是老二,那我上面不是应该有一个师兄吗?” 乔扬闻言沉默一会儿,笑道:“也许是师姐呢?” 公良秀眼前一亮,“我师姐长得好看吗?” 乔扬立刻认真地点头,“好看。” 公良秀的表情有些兴奋,“那她现在在哪儿?” “过世了。” “……过世了?”公良秀呆了一瞬,随后整个人身上的抑郁气息越来越浓烈,最后演变为悲伤,看得乔扬以为公良秀才是他母亲的儿子。 公良秀一行眼泪流了下来,“师父对女孩子都下得去狠手,那我又能在他手底下活多久呢?” “……”乔扬不知该怎么和他解释,静静地看着他独自抹眼泪,可是他没有想到公良秀一哭哭了好几个小时,眼泪哗哗地止不住,也不知道他一个男人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 等到勾天回来,公良秀都已经有些脱力了。勾天刚一进院门就看到这幅场景,他看向乔扬,以眼神询问情况。 乔扬起身笑道:“这不是我俩对打的时候输了嘛,他就在那儿一直哭。” 公良秀伸腿踹了乔扬一脚,还好乔扬一直分神关注他的动作及时的跳到了一边。 勾天脸色一沉,伸手一弹,一道灵力打在公良秀的脚上。 公良秀哀嚎一声,哭喊道:“师父不要杀我!” 勾天沉默一瞬,缓缓开口道:“为师很像嗜杀之人?” 乔扬深表认同地点了点头,抬头看见勾天的脸色,又连忙摇头,随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概括了一遍,“师祖,还是你告诉他关于我妈的事情吧。” 勾天点了下头,看向公良秀道:“你师姐其实就是乔扬的母亲,我答应过她要收她为徒,不过我没来得及兑现承诺,她就过世了,但那个大弟子的名分还是要留给她的。” 公良秀闻言慢慢止住了眼泪,拿出一块手帕擦着眼睛,“对不起,师父,我失态了。” 乔扬见公良秀情绪稳定下来,这才啧啧叹道:“你可真是刷新了我对君子风度的认知,难怪公良世家不待见你。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其实师祖非常负责任的,外冷内热,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既然他肯收下你,除非到你无可救药的时候,否则他不会不管你的。” 公良秀抬头看向勾天。 勾天道:“乔扬所言不错。方才我已经和你们公良世家的长老谈过了,你若是想拜我为师,那就永远与公良世家断绝关系了。” 公良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字正腔圆地回道:“我想跟着师父。” “也好。”勾天道,“既然如此,等斗法大会结束,我给你三天时间回公良世家做个了断。” “是,师父。”公良秀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手指被腰间的玉佩磕了一下,他微微一怔,片刻后将玉佩解下来,抬手扔到了远处。 勾天伸手一招,已经不见踪影的玉佩又飞了回来稳稳地落在他的手里,荔枝他摩挲着玉佩的纹路看了许久。 公良秀见此道:“师父,你很喜欢玉佩吗?” 勾天没有回答,反而问起了以前问过的问题,“公良世家每一个人都会佩戴一枚玉佩?” 公良秀摇头道:“不是的。公良世家重‘礼’,对佩饰的等级有很严格的要求。嫡系三代以内可佩戴两块玉佩,嫡系十代以内可佩戴一块玉佩,其他的人佩戴香囊,没有公良氏血脉的人不能佩戴东西。” 勾天看着手里的玉佩沉思片刻,看来与乔扬父母之死有关的很有可能是公良世家嫡系十代以内的人了,只是不能确定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乔扬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玉佩道:“这玉佩长得可真眼熟,我小时候好像在路边看到过。” 公良秀闻言立刻反驳道:“不可能,这玉佩关系着世家身份,丢失后等同于自动放弃公良世家的身份不会补办,除非佩戴者身陨道消,否则轻易不可能弄丢玉佩。” “你不就扔了吗?” 公良秀耸了耸肩,“我这不是弃暗投明了吗?” 乔扬撇了撇嘴,“夸大其词,就这么普通的玉佩,弄丢了我能仿造一箱。” 公良秀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看这玉佩的花纹貌似普通,其实是一种法阵,只有历代专门炼制玉佩的长老才能刻出来,若是其他人刻了,轻则玉毁,重则人亡。” 乔扬瞠目结舌道:“谁造出来这么变态的法阵?” 公良秀道:“元祖公良元青是一个很厉害的阵术师,他的阵法天赋十分高超,这个法阵对于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再厉害的法阵到他面前也只不过片刻功法便可解开,而且他曾经创造出更多厉害的法阵。” “那他人呢?” 公良秀又白了他一眼,“这都几千年了,当然是飞升了。可惜在他飞升之前把大部分法阵都摧毁了,一本有关阵法的书也没留下来。” 乔扬挠了挠脑袋,“他这么做图什么?” 公良秀道:“或许是不想留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