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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他温饱。可这会幽梦郎君住进女主家,衣衫换来换去都是绫罗绸缎,吃的都是大鱼大肉!而且骆银瓶发现这幽梦郎君有个毛病,时不时嘴角就要勾起一笑,有时候同女主对戏,却令人生出一种他在对镜自怜的错觉。 骆银瓶直摇头,这幽梦郎君不行。摇着摇着,她又发现一处端倪——后面的布景上有字的!隐约辨认,是世子一些关键戏词! 天呐,幽梦郎君连戏词都背不全,还要靠提醒! 骆银瓶实在憋不住了:“韩公子,你瞧见那些提词了么?” 韩月朗点头,道:“他从前更过分。根本不背词,不出声循环数着‘甲乙丙丁戊’,后台别人给他配音。” 不久后,幽梦版的大痣姐出场,身材窈窕,脸蛋漂亮且干干净净,找不着应作为特色的“痣”。 骆银瓶道:“我是不是眼花了?在她脸上找不着痣。” 韩月朗:“她就没贴!” 此时关于大痣姐的旁白响起,仍描述她痴肥,面容丑陋,脸上有一颗硕大的痣。 骆银瓶:“他们当观众是傻子么?”算是了解了,幽梦版的里,就没有扮相不光鲜的角色,哪怕不符合实际。 前头坐着两位小娘子,之前叽叽喳喳,这会听见骆银瓶非议,怒而回头。一位小娘子斥道:“大叔大婶,你们能不能安静会?” 另一位也附和:“就是,安安静静欣赏我们郎君的美貌不行么?别天天议论这个议论那个,有事你俩夫妻回家被窝里议论去!” 夫妻?被窝? 被误会了!骆银瓶的脸瞬间发烫,低下头去。 韩月朗却神色不改,还出口还击:“你们方才也在议论,很吵。” 前排两位小娘子对望一眼,她们方才聊天甚至喊叫,那是同好幽梦郎君的美貌,能算吵么? 便有其中一位小娘子咬唇反击:“我们那是姐妹讲话,与你何干?” “我们也是夫妻讲话,与你们何干?” 两位小娘子狠狠瞪着韩月朗,许久才回过头去。虽无法还击,但估计心里已将韩月朗咒了百千遍。 骆银瓶这边,就尴尬了。 韩月朗为什么要说“夫妻”啊!令她瞬间不自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骆银瓶少时跳舞,身边同龄人多是女子,而应酬接触的男子们则年龄偏大,油滑猥琐,导致她完全不可能产生爱谁恋谁的想法。 再往后,饭都吃不上,更不会风花雪月了。 这会听韩月朗说“夫妻”,到真真心中一动。 是的,她正视且理解了自己的内心:有些许爱慕韩月朗。 此刻的骆银瓶,是很慌乱的。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走,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心中兵荒马乱时,她竟侧首凝视韩月朗,见他两鬓微霜,眼角皱纹,五官和棱角经过修饰后失色八分。她心中竟想:若他真是这么平凡,就好了。 那样她就和他刚好相配。 可惜韩月朗不是,他音容兼美,又有才华,是全京师小娘子们的梦中情人。 这样的人如星星如月亮,是高高挂在天空的,他应该配上更好的娇娥,而不是被她骆银瓶糟蹋。 这样想着,她又庆幸又悲哀。 韩月朗却在这时也转头,刚好与骆银瓶的目光对上。躲闪不及,两厢胶着。 韩月朗道:“其实戏里,你表现很好了。那天他们骂的是抄袭,咋上台的瓶子与你无关。”他从她的眼里看出太多的难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就心软了。猜测骆银瓶可能还在为被砸场的事自责,便安慰她。 骆银瓶笑道:“明白的。” 韩月朗只盼她能真释然,毕竟从样子上来看,她明显因难过消瘦了几分。 两人在幽梦剧院待了一整天,完完整整把幽梦版看完。 骆银瓶看出些端倪:幽梦版与明月版,有起码十处剧情或台词差异。就拿大痣姐来说,她给世子下药后,明月版是被女主无意撞破,然后促成了女主与世子的姻缘。而幽梦版则是大痣姐下药后被大夫人喊去了,世子发现身子不对劲,逃出去遇着女主,而后结的姻缘。 因为骆银瓶早已把的戏本背得滚瓜烂熟,一幕幕场景能清晰在她脑海里查找,所以错不了。 她低声同韩月朗说:“戏本其实不一样。” “待会出去再聊。” * 京师的夜生活总是丰富而多彩的。戌时仍有许多好吃的馆子在排队,但明月剧院三人组不贪吃,三人随便找了间人少的茶楼坐下。 茶楼,韩月朗连酒都不喝。 骆银瓶向他讲述了自个的发现。韩月朗听完点头,却道:“你有所不知。” “???” “你来得较迟,得到的戏本已是第五版。前面有过四版。其中一二版间差距大,后面的微小调动。”韩月朗稍作停顿:“幽梦抄的是第三版。” 他每一版的戏本都一字不漏记下来了?骆银瓶在心中惊讶,真是比你厉害的人还比你更努力。 老张听到这,开口道:“郎君,的本子是多人创作,当时为了避免各自受到干扰影响,直到第四版前,每位创作人都只见过他们写的那部分。” “对。无心插柳,可因此排除他们的嫌疑。”韩月朗似乎心中有数了,“第五版才到锦书手中汇总,所以锦书也不是泄密的那个。老张,你回去帮锦书多说说话,我见他近日颇受委屈。” “喏。” 韩月朗继续分析:“第四版,我们找过几人看全稿,但前头三版看全的……只有我和你。”韩月朗眼睛盯着老张。 老张瞬间起誓:“老奴绝未将戏本外传。如有撒谎,不得好死!” 韩月朗抓住老张起誓的手,按下来,问道:“一版我看着不满意,第二版刚改出来,这两版我都只给你扫了一眼。唯独第三版,给你留稿了。”韩月朗主动给老张倒茶:“来,喝口茶,你冷静下来,仔细回忆,那段时间你把稿子放在何处?何人有机会去” 老张依命茶,一杯后,脑子仍是不清晰,又自己倒了两杯喝,思索许久,道:“我放戏本的地方极其隐蔽,唉,还以为不会有人发现。若说能进出我那院子的,有三位帮事……”老张说到这,戛然而止。 韩月朗道:“你继续说,酒盏不会透露出去的。”他信任她。 老张便道出三人名姓。 韩月朗点头:“接下来的,我去查。” * 骆银瓶回家时,见风消已经睡着了。她也疲惫,倒头就睡了。 第二日姐弟俩去剧院上工,一进门,就被告知,所有人都要直接去台下集合。 韩月朗正坐在台上正中黄花梨交椅上,老张站在一旁。 等众人都到齐了,老张开口,宣布已查出泄露戏本的人——出乎意料的,竟是位婶子辈的帮事。从前在别家剧院做,明月剧院开张后,她就投奔过来。这些年勤勤恳恳,算是老资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