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我渣了死对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0

    南归站起来,年锦书伸手,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抱我。”

    她声音又轻,又柔,似是怕惊扰了他。

    南归情绪爆炸,她什么意思?

    阿锦什么意思?

    她又不知道他是雁回,她要脚踏两条船?为了情报,她要来和他自荐枕席?若真是如此,他要打断她的腿!!!

    “抱我!”年锦书暗忖,这流氓痞子,美人投怀送抱,他竟僵成了一块石头,莫非是口头过瘾,行动上的呆瓜?

    南归咬牙切齿地抱着她,力度几乎要捏断她的身体,他都分不清楚自己气什么,若年锦书喜欢上他这分身,他岂不是作茧自缚?

    薛岚常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子越是邪性,越有魅力,可他从小稳重自持,做不来太过出格的举动。

    唯独戴上了面具,成了南归,他彻底解脱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调戏阿锦,就调戏阿锦。

    却忘了一件事,若阿锦真喜欢上戴面具的他呢?

    “轻一点。”年锦书说。

    南归冷嗤,你不是喜欢重一点吗?

    他也不知道年锦书在做什么,心有不甘,却又放轻了力度,舌尖都尝到一抹苦涩,可却恼怒,嘲讽说,“你不是深爱自己未婚夫,坚若磐石吗?你来投怀送抱难不成是移情别恋了?”

    她若说是,他的手都控制不住要捏断她的脖子。

    夜浓正在嗑瓜子呢,透过窗户,看到他们紧紧相拥,眼珠子差点落下来,忍不住扶住了眼珠,差点把瓜子皮都吞进去。

    “锦书妹妹来偷情?”

    天啊,雁回少主也太惨了吧,美人果然都是三心二意,果然锦书妹妹可以开一个后宫,全部收到麾下,这多香啊。

    雁回,南归,再加上主人。

    哎哟,好大一台戏!

    年锦书拥抱着他,努力地回想起那三年里,每一次拥抱时的感觉,真太熟悉了,可这种熟悉感……也太怪异了。

    怎么像是雁回在抱着她?

    南归胸膛起伏,手背上青筋暴起,戴上面具,性子一改,魅力竟这么大吗?阿锦竟然更喜欢戴上面具的他?

    那他算什么?

    第283章 我自己绿了自己

    年锦书心中怪异感极浓,可南归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和雁回身上的药香味不一样,这股香气甜得有点腻。

    一个人的身形或许相似,可气息是不会变的。

    除非……

    “你竟然擦了香?”

    南归,“……”

    你投怀送抱,只是为了验证,我是不是擦了香?

    年锦书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南归的怀抱真的太熟悉了,她心底那久违的记忆涌上来,那三年里,少年南归抱着她的次数太频繁了,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把她抱着怀里不松手,因为一松手,她就有可能发疯,伤害自己。

    他分明可以用一条锁链,把她毫无尊严地锁起来,控制她的四肢,可他并没有。

    他的世界里,都是她。

    她不曾听闻过南归有朋友,也没有家人,也不需要做什么营生,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住在一个贫穷的石头城,可她每一顿都有精致的食物,她入口的灵丹,价格不菲。

    那些刻意忽略的细节浮现。

    他们住在石头城,南归天天守着她,应该是贫困至极,可他哪来的钱,锦衣玉食地供着她?

    南归看着她眷恋又依赖的眼神,心里打翻了醋桶,酸得厉害,他语气都怪异极了,“你来投怀送抱,是要抛弃你的未婚夫吗?”

    “你可以摘了面具吗?”年锦书问,南归这面具边缘的确有一些疤痕的痕迹,她突然想看一看他长什么模样。

    这样熟悉的怀抱,让她心里暖得一塌糊涂,又有些诧异。

    这南归和那三年里的南归,太不一样了。

    南归也根本不是一个大众名,包子说幽州城砸一个石头下来,能砸死三个叫南归的,这胡扯,幽州城里,只有一个南归。

    是他吗?

    可为什么,他变了?

    她遇上南归时,已过了很多年,是这些年里,他遇上什么事情,性格大变了吗?

    南归咬牙切齿,忍着滔天怒火,嘲讽说,“这天底下,只有我的妻子能摘我的面具,阿锦是要嫁给我吗?”

    他笑得不冷不热,“摘了我面具,就是我的夫人。”

    年锦书,“……”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想起了少年南归说过的一段故事。

    那一天,天气极好,她也没发疯,南归带她在石头城里晒太阳,她的岩洞附近的魔族都知道她疯了,又疯又病又穷,对她也极其避讳,也有一个好处,也不会为难她。

    南归带她在石头城最高的地方,能看到巍峨入云的魔王宫,可惜她是一个瞎子,只能听着他描述,心里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南归似也觉得无趣,便和她说起一段故事,他说在幽州城时,他总是戴面具示人,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锦书问,“为何?”

    南归答,“招蜂引蝶。”

    锦书又问,“谁也不能摘?”

    南归说,“摘了我的面具,就是我的夫人。”

    锦书说,“可你在我面前,又不戴面具。”

    南归说,“你又看不到。”

    她瞎了。

    这话似是刺痛了她,年锦书再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晒太阳,南归本就是沉默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哄她,所以吹了一首曲子。

    曲子很是生僻,这乐器在幽州城名叫埙。

    埙的声音低沉浑厚,在那时孤立无援又绝望的锦书听来,格外应景。

    南归吹了一首埙后,轻声说,“等将来你的眼睛好了,你就能见到我的面容。”

    他顿了顿,又说了一句,“希望你不要被吓到。”

    “你很丑?”

    南归却不再作答。

    年锦书心脏狂跳,南归曾经也是戴面具示人,他是南归,那个照顾她三年的南归,可为什么骗她?南归明明说他只有十八岁,是谁在撒谎?

    谎报年龄做什么?

    不是她记忆里的南归撒谎,就是眼前的南归撒谎。

    她的眼眶有些泛酸,微微咬牙问,“你会吹埙吗?”

    “会。”南归说,“吹得还不错。”

    “能给我吹一首吗?”

    “听了我的曲子,就要当我的夫人。”南归又气又酸,态度却放荡不羁,“我卖艺价格极高,以身相许吧。”

    年锦书,“……”

    她是很不习惯如今的南归,生活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变成了十一年后不善言辞的南归?

    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南归却被她气得半死。

    在他看来,这已算是撩了。

    口口声声说爱他,每天一封情书,还清风知我意。

    清风知道你想脚踏两条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