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其他小说 - 情难自禁:皇叔太难追在线阅读 - 玉兰

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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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随他去天涯海角,我不见你。

    我不见你

    没人知道昭炎十一月坤翎宫那场葬送鄢世宗凌幼桓和鄢孝宗凌幼玺皇后仁贞皇后的大火因何而起,从何而来。正如没人知道解朝和仁贞皇后楚逢芸是旧相识一样。

    而解朝自己也不知道他对楚逢芸的爱因何而起,从何而来。

    他的父亲是世宗与孝宗之父,仁宗凌瑞寰时期的内阁首辅仇缨。

    仁宗昏庸无度不理朝政,致朝中阉党言官斗争祸乱朝纲。仇缨身为首辅,忠心为国,一心推行厉法改革,虽富国强兵,却得罪无数小人,最后破家沉族,仇家满门五十几口全部无一幸免。唯一例外的是仇缨最小的儿子仇忻,也就是现在的解朝,十岁不到的仇忻同乳母解氏在浩浩荡荡的抄家活动中逃至江南,后改乳母姓氏解。

    乳母自称寡妇,带解朝一路东躲西藏,二人逃窜至江南时才过隆冬,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经过一冬,解氏身患重疾,流落街边乞讨,潦倒中几乎饿死,比乞丐还不堪。是当地一姓楚人家及时收留了他们,并请来大夫为解氏医治。

    楚家不是什么巨富巨贾,普通清贵人家在江南做点不大的生意。楚夫人早逝,除楚老爷楚时缘外,家中只有独女一人楚逢芸与解朝年纪相仿,剩余就是几个简单用人。

    二人虽对外称母子,但气质悬殊,且时而亦有主仆称谓漏出,瞒不过楚时缘。无奈才将实情道了,原以为会惹来杀身之祸,但谁知楚时缘却激动起来:仇公乃大鄢千古一忠,自仇公改革以来,地方官吏收敛,边防稳固,十年间大鄢人民是切切实实受了仇公好处!如今仇家落难,当是我大鄢人民报答的时候

    后楚时缘收解朝为义子,供解朝生活读书,并以礼相待,全无挟恩图报之意。

    仇家满门忠烈哥儿莫忘了长期逃亡的生活缺乏营养,又受了风寒,解氏重症不治,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一双浑浊的眼,对解朝道。说完,她也再没力气闭上眼了。

    楚时缘见解朝怔着不说话只流泪,心疼这单薄身躯里要承受那么多,便上前合了解氏的眼,又命人好生安葬了这位忠心、苦命的女人。她生得卑微,却死得伟大。她在人生的黑暗里为大鄢保留了一丝火种,尽管这火苗还太弱小。

    仰人鼻息,昔日首辅公子做庶人,唯一一条出路读书做官爬上顶峰,只有绝对的权力,才能制衡绝对的恶。可那顶峰太遥远了,渺小的他,到底何时才能到达?顶峰之下,又有多少未知的鲜血和黑暗?

    小小年纪便惨遭灭门,又颠沛流离寄人篱下,很难不成为心思深沉阴郁的人。

    那年的春天,解朝过得极为艰难。乳母死前泣血的遗言,使得十岁他一心只有复仇。小少年心里郁郁,终日沉浸书海,精神颓靡,心里满是不解苦痛和虚无。

    为何自己要承受如此?为何父亲、仇家一心为国却落得如此下场?他恨这不公平的命,恨昏庸的帝王,也恨自己成了全家苟活下来的那个却无能为力

    一日,他照常苦读,时逢玉兰花开,屋外春色亭亭,然他怎可有心去留意这满园春色?

    解哥哥

    见楚家女儿摘下一朵玉兰花,透过窗,递给他:喏,解哥哥,别不开心了,送你花儿。

    花瓣上仍有晶莹的露水,露水映出她的笑靥,也映出他仇恨的眸。

    解朝天纵英才,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便高中进士,入了内阁,一路平步青云登上首辅之位。凡天纵英才之人必然有独特的过人之处,从那玉兰上淌的明媚露水里,小小年纪的解朝便悟出若想复仇,最重要的不是读书做官,而是自己的内心。

    时光荏苒,一晃数年光阴过。她要进宫的时候,他已中举。二人从此分道扬镳。

    他知这条路必然破釜沉舟,只有死生不计者才能成功。路途凶险,他孤家寡人,才能无牵无挂,将王朝的蛀虫斩草除根。

    她进宫八年,他入朝五年,两人见面次数寥寥。她约他在伽蓝寺见面,他辗转一夜未眠。

    我要带圣上走。

    你疯了!

    首辅如今位极人臣,只有对你毫无威胁的帝王,才能让你无顾忌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定王才四岁。

    争儿是你看着长大的。

    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常年的深宫生活让她的脸不再有从前的明媚。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认不出她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他缓缓答道:

    与我睡一回,我便答应帮你。

    好。

    毫不犹豫的回答。

    进入她身子的时候,解朝哭了,那是他自解氏死后第一次哭了。

    媚肉滚烫,包裹着他。他早已不是处子,宦海沉浮,官场周旋之中,他不能将自己摘得太干净。譬如该收的银两他不能少收,别人送的女人他亦不能拒绝。

    但他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失控过,他不管不顾地冲撞着,又去吻她的唇。她虽不爱他,全程也很顺从。她青涩地回吻着他,两人渐渐失了理智,越做越疯狂。

    解朝从她的脖颈吻到胸口,含住她的乳头,不知足地吮吸着,随即又惩罚似的咬了下去,她的内里猛得收紧了,淫水喷出浇在他滚烫的性器上。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达到高潮。

    解朝更用力地操弄着她,顶得她哀哀求饶起来。不知为何,解朝又想起那日的玉兰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无法回头的呢?是流亡伊始的那一刻?是从那日收下那朵玉兰开始?他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了。

    他知道凌幼玺爱男人,应只在大婚那日勉强碰过她一次。

    解朝突然想笑。

    可怜的他,可怜的她。

    可怜的他可以给她自由。

    不知什么时候才停下动作,逢芸的穴里存不住浊物,精液和淫水混和着,自她殷红的穴口流下,在佛门青砖上聚成一个小水潭。

    两人都早已泪流满面,喘息和泪交织在一起。

    二人相识十几年,曾经的青梅竹马,今后的死生不见。你我心知肚明,若再相见,必然只有死之一字。

    仇忻再见

    楚逢芸,再也不见。

    【这章本来是打算作为解朝的番外的,但发现用来解释下剧情也可以,就作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