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历史小说 - 清冷白月光每天都在肖想我在线阅读 - 第27章

第27章

    昨日,咖啡的经销商老板就因销售劣质商品,被带走调查。

    顺着假货案的藤,一下就摸到了他和孙宏伟之间的瓜。

    原来在一年前,这老板就和孙宏伟串联,打算下药害死阮筠田,最后吞并阮家的资产。

    为了不留痕迹,孙宏伟首选的是慢性毒。

    但慢毒实在是太耗时间,宏鑫公司资金出了问题,阮筠田不肯出手相助。

    由此,孙宏伟与其身边的人联合,这才一下要了阮筠田的命。

    “现在孙宏伟还在通缉中,只是他人在国外,我们这边不好下手操作。但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让您的父亲得到安息。”

    女警对阮棠宽慰。

    阮棠却觉得一片缭乱。

    直至外人离开,重回宁静后,阮棠才看向身边同样惊愕的倪韵诗。

    “对阮筠田下杀手的,不是你么?”

    “我、我也以为是我的,孙宏伟该陷害我的,我和经销商也认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就……”

    倪韵诗语言混乱,可话到一半却顿住。

    【不对,他死在我动手之前!死在我和经销商见面之前!】

    【当时我东西都准备好了。】

    【那个时候,除了我,家里只有老八婆!】

    “你先在家待着,我要出去一趟。”阮棠摇晃起身。

    “站住,你脑袋上还缠着纱布,你要出门也该回医院!”倪韵诗一把将人拉回来。

    “不行,那是袁妈啊!她是看着我长大的!她……”

    情绪逼得血气上涌上,话至一般眩晕感又一次袭来,所有的情绪、动作和言语,在这一刻生生卡住。

    眼前一黑,阮棠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这次,阮棠再醒来时,倒是在家里。

    外面天光大亮,清寒的露水味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

    几乎是醒来的同时,倪韵诗的声音也飘进了耳朵里。

    “医生出诊来过了,你头上的伤没大碍,但是你伤病不休,又大动干戈,神经衰弱才晕过去的。”

    阮棠闻声看去,就见倪韵诗坐在床边,眼下一片青黑,也是一脸的倦色。

    “昨天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阮棠忽略自己的状况,挣扎着要撑身坐起。

    倪韵诗伸手想将人按回去,可纠结间还是把她扶坐起来。

    【小棠棠就是不安生,早知道跟大夫要两针安定剂,给她扎下去!】

    【妈的,局子那边还打电话了,说还是瞒……】

    【瞒!】

    “说!”

    阮棠咬牙,低呵几乎是和倪韵诗的落定的心声同响。

    倪韵诗微缩了下,委屈屈的瘪瘪嘴:“袁妈已经认罪,只等开庭了。不过她想让你去一趟,想再最后见你一面。”

    “走,现在就去!”阮棠焦灼。

    深知她再不可能躺回去,倪韵诗帮她穿衣下床,带着她出门。

    到地方,联系了打电话来的警员,警员便将两人带到了看守所的探视室。

    倪韵诗想跟着进去,却被人抬手一拦。

    “不好意思,只能一个人进去。而且袁青雪也只说要见阮小姐。”

    第23章 管家就是我的命

    倪韵诗被拦,阮棠只身而入。

    探视室内不大,一扇铁窗隔开,铁窗两侧两把椅子而已。

    铁窗里,袁妈已经被带来,安静的等待着。

    白色的衬衫外套着蓝色的马甲,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

    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虽然还是个低丸子牢牢的绑扎着,碎发却凌乱炸起。

    似是她一夜老了不少,甚是狼狈。

    阮棠看得心口难受,不由得低头。

    铁窗里,袁妈苦笑了一声:“对不起啊小姐,您父亲的事情,是我动的手。”

    “不用道歉,结果是迟早的,”阮棠宽慰,“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手的就算不是孙宏伟和倪韵诗,也该是自己,怎么都不会轮到这个拿钱上班的管家。

    “也没什么,就看到孙宏伟逼迫倪小姐,我就赶在倪小姐之前,代为动手了。”袁妈笑得释然。

    阮棠更加不解:“你是为了倪韵诗?”

    “我是为了你。”袁妈说着,抬起手来隔空轻摆了两下。

    这动作让阮棠不解,袁妈也没解释,只是又往下道:

    “这三年你在国外,看不到国内发生了什么。倪小姐每个月都在偷偷给你汇生活费,而且国内这边,她一直在帮你周旋,帮你挡着孙宏伟和阮筠庭的迫害。”

    “她既然已经做的这么多了,你何必多管闲事?”阮棠心乱,出口的语气却不好。

    袁妈轻笑解释:“因为我看着你长大,我没有结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我一辈子都在当管家,所以我完完全全的把你当女儿一样照顾。”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阮棠终于忍不住抬头,赤红着眼眶盯着袁妈:“那你就该继续照顾我,而不是自己下浑水!”

    她几乎是低吼出来,一点没有被维护后应有的感激,反倒满口命令。

    “那眼下坐牢的是倪小姐,你就安心了么?”袁妈不急不恼的反问。

    平淡而现实的问题,令阮棠声音顿消,刚燃起来的脾气又一次偃旗息鼓。

    她又一次低下头,但这回不是忍耐什么,反倒是恹恹的,好像做错了事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