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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2节

    王务川是个老烟枪了,可在这么直白地探问下还是呛了一口烟:“咳咳咳,也不能这么说,16楼也有很多只卖酒的酒水销售嘛。”

    余鹤似笑非笑,眼下的卧蚕若隐若现,也不说话,只看着王务川。

    在这样一双眉眼的端量下,王务川坐不住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和余鹤交了实底:“余少爷,实话跟您说,上面有人点名要搞你。”

    余鹤轻笑一声,终于移开那双好看的眼,早有预料似的:“不稀奇。”

    王务川比划了个手势:“你也知道,真正的大人物不会来会所玩,都是选个干净可心放家里养着,有几位喜欢男孩子的,早就打听过您了。”

    这个‘早’字就很微妙了。

    余鹤垂下眼睫,忖思片刻:“我还在余家时就打听,那可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了。”

    王务川哎了一声,肯定道:“谁说不是呢?多少人盯着你......”他话锋一转:“但你运气好,有人想整你,也有人想捞你。”

    捞?哪个正经人捞人跑锦瑟台来捞?

    余鹤心里不信,只当是王务川说出唬骗他的漂亮话,他抬起眼,黑黝黝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人心,同时又生出一股疲惫,深觉明争暗斗委实无趣。

    余鹤无所谓地说:“随便吧。”

    王务川自然知道余鹤不信。

    有人知道余鹤在锦瑟台,辗转几层关系点名要保余鹤,好巧不巧,也委托到王务川这里,王务川一手托两家,他和余鹤无冤无仇的,自然愿意给这个顺水人情。

    王务川坦诚道:“锦瑟台不是什么好地方,能走就走吧。”

    余鹤把烟灰弹进烟灰缸,手指修长好看的跟画似的:“是谁?”

    这双手让王务川想起一个曾经在锦瑟工作的男孩。

    那男孩也有一双修长的手,是弹钢琴的,十分傲气,被人从锦瑟带走后,王务川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他。后来再见,十根手指折断了六根,身前身后全是伤,再也不能弹琴了。

    带走那男孩的人,也打听过余鹤。

    “有一个人姓傅,愿意帮你出从锦瑟台离开的违约金,”王务川抬眼看着余鹤:“他从没在锦瑟台点过人,我不太了解,只是听说有点特殊爱好,你要是能攀上他,他能护住你。”

    王务川很认真地看着余鹤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只有他能护住你。”

    *

    三天后,一辆纯黑色加长板古斯特停在地下车库。

    王务川把解约合同递给余鹤,交待道:“去了以后,见到什么都别惊讶,听说那位身体不太好。”他压低了声音:“身体不好是好事儿,省的没日没夜折腾你。”

    这话余鹤如果是三天前听到,他姑且能信,经过同事肖恩这几天的紧急理论培训,余鹤对此持怀疑态度。

    那要有心折腾,谁说非得亲力亲为呢?

    第2章

    余鹤捏着口袋里的人体构造详解图,看了一眼他新朋友肖恩。

    肖恩肯定地对余鹤点点头,他相信以余鹤的美貌,一定能把那位神秘大佬迷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加油。”肖恩挽着余鹤的手臂,小声给余鹤打气:“只要角度对就不会疼,爽到就是赚到。”

    余鹤:“......受教了。”

    三天的相处,肖恩完全把余鹤当成了最好的朋友,他替余鹤推开地下车库的消防门。

    加长版古斯特旁有位穿着考究的司机,看到他们一行人后,司机微微躬身行礼。

    这阵仗比余家还浮夸。

    王务川走过去,亲自替余鹤拉开后车门。

    司机受过专业礼仪培训,没有和王务川争抢开车门的工作,余鹤坐进车里,司机关上车门,又朝着王务川颔首示意,而后才转身走到车前位置,坐到驾驶座上启动汽车。

    性能优越的发动机轻震一声,车辆缓缓开出地下车库。

    余鹤坐在车内,驶向了他未知的命运。

    车里只有余鹤和司机两个人,司机是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车技很好,他恭敬的对余鹤说:“余少爷,距离目的地大约有两小时四十分钟车程,您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会儿,旁边有毯子。”

    的确应该休息一会儿,余鹤也不知道今晚会到几点完事。

    他拉开毯子披在身上,闻到毯子上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味。

    余鹤嗅觉很灵敏,不喜欢任何的香薰味道,尤其是在车上。

    如果车载香薰太浓,再混和上座椅的皮革味,会让他头晕。

    他有点担心自己晕车,一见到老板就吐出来想必是不太好。

    “要开高速吗?”余鹤问。

    司机回答道:“是的,余少爷,预计十七分钟后可以上高速,您有什么需求吗?”

    余鹤很坦诚地说:“我很容易晕车。”

    司机闻言打开车内pm2.5过滤装置,又将天窗留了一条小缝:“如果您不舒服请告诉我,车里备着晕车药,但是今晚......”

    余鹤了然,晕车药的成分一般是茶苯海明。

    茶苯海明防晕、止吐作用效果很强,可服后常有头晕、嗜睡、乏力等不良反应,他今晚还要还有‘工作’,以上副作用显然会影响工作状态。

    一路向南行驶,司机从云苏收费站下了高速,余鹤打开车窗,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陌生街景。

    余鹤是第一次来云苏市,但眼前尽是复古的苏式建筑,小桥流水,不像是云苏市中心,倒像是个古镇。

    余鹤有点疑惑:“这里…...是云琅古镇?”

    司机回答说:“是云琅,入秋后淡季,路好开一些,没那么多红绿灯。傅总的私宅在云苏。”

    云苏人,又姓傅,不会就是......那一位吧。

    余鹤心中有个很不切实际的猜想,然而很快又加以否定。

    不能啊,傅家掌权人傅云峥不是出车祸了吗?

    听说还挺严重的,小半年没下来病床。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找男孩子玩?

    大佬的世界余鹤不懂。

    当车辆拐进观云山景区,余鹤终于确定,没跑了,多半是傅云峥。

    傅云峥在观云山景区内建了一座上千亩的庄园,这事当年轰动一时,就连不怎么关注商圈信息的余鹤都略有耳闻。

    这么大的手笔,除了傅家没人有这等实力。

    傅云峥是真正的资本大佬,和他比起来,余家那仨瓜俩枣算不得什么,就算掉在傅云峥眼前,估计他都懒得捡。

    顶级豪门傅家的家产有多少呢?用具体的数字形容可能有些抽象,只能说半年前傅云峥因车祸住院那阵儿,傅家的股票只不过暂时跌了两个点,就有十几家公司进入破产程序。

    可怕的是,那十几家公司都不是傅家的。

    为了让大佬赶紧好起来,那段时间各大企业家是烧香拜佛,比傅云峥本人还着急。

    据说傅云峥车祸醒来后,手段比以往更加狠绝,随心所欲,喜怒莫测,上一秒还言笑晏晏,转眼就搞破产几家企业,对待惹了他的人,更是完全不留活路,连傅家本家的亲戚都不给面子,说让保安轰出去就轰出去。

    傅云峥几乎捏着奉城所有企业的生死,难怪王务川说,只有这位才能保住余鹤。

    庄园很大,草木郁郁芊芊,秋夜的月光很白,照在树丛上泛出些许阴森的寒意。

    余鹤忍不住胡思乱想,这里院深墙高,也不知道傅云峥的特殊爱好是什么,要是喜好舞刀弄枪、整点子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东西出来,那他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后知后觉,余鹤总算觉得有点紧张。

    车缓缓停下,四层高的别墅高大如古堡,门前站着两排侍从,匆匆一扫足有二十多人。

    天啊,这跑都跑不出去,还是老实躺平实在一些。

    余鹤坐在车里,深吸一口气,手指还没抬起,一位穿着很像管家的男人便率先躬身,为余鹤打开车门,请他下车。

    管家不卑不亢:“余少爷您好,我是管家章杉,您可以叫我小章。”

    眼前的男人鬓角微白,看起来比余鹤养父岁数都大。

    余鹤难得梗了一下,在脑海中迅速排资论辈:“章伯。”

    章杉微垂的目光抬起,看向这位男孩。

    在看清余鹤的脸时,章衫不太明显地怔忪半秒,第一反应是太好看,第二反应是太年轻。

    余鹤个子很高,身高超过180,身穿制式的白衬衣黑西裤,身上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癯,像是生长过猛的嫩竹,止不住往高长,内里韧着一股劲儿,生机蓬勃,青稚而韶丽,早晚要一飞冲天。

    这么年轻的男孩子,心性还没定,正是最轻狂爱玩的年纪,哪里能守得住私邸的清寂呢。

    章杉定下心神,推动双开重型装甲门,引着余鹤进入别墅,身后的两排侍从又朝余鹤微微欠身,接着整齐地后退三步,转身离开,纷纷回到工作人员住的独栋别墅。

    大门打开,余鹤先闻到一阵檀木香,才看到门口用紫檀木打造的玄关柜。

    章杉对余鹤说:“傅先生晚上不喜欢在别墅留人伺候,你要是饿了或者有别的需要,就打内线电话。”

    穿过几十平米的前厅,他们走到另一道门前。

    开门前,章杉低声说:“傅先生腿脚不大好,麻烦您多看顾一些。”

    推开这扇门,余鹤终于见到了傅云峥。

    傅云峥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端坐在轮椅上。

    傅家的别墅实在太大,站在门前的余鹤和坐在客厅的傅云峥相隔十几米,这么远的距离,余鹤看不清傅云峥的相貌。

    傅云峥没说话,余鹤有些拿不准,不由回头看向章杉。

    章杉朝傅云峥低了低头,又对余鹤低声说:“过去吧。”接着便退出客厅,还顺手关上大门。

    余鹤有点不自在,但还是朝傅云峥走过去。

    傅云峥出钱把他从锦瑟台赎出来,虽没明说,但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余鹤很清楚傅云峥叫他来干什么。

    大概在距离傅云峥还有五、六米远时,傅云峥忽然开口:“站住。”

    余鹤停下脚步,现在离得够近,余鹤终于看清傅云峥的脸。他本以为,以傅云峥这样的地位权势,应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眼前这个人太年轻了,气势极盛,面容英俊。

    乍看之下有些凌厉,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脸色苍白而眉眼深黑,形成清晰的锐利感,带着大病初愈的消瘦,但哪怕是坐在轮椅上,也不难看出他本来身材极佳,是个气宇轩昂的伟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