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凶悍猎户是妻奴在线阅读 - 第21章 赶他上山

第21章 赶他上山

    他从未见过这般美妙的舞蹈,不,又好像不是舞蹈,她双手打着结扣向上举起时,更像是某种仪式一样。m.zwWX.ORg

    “鲁咯哆一哒......”

    一连串古怪的发音从雪娘的嘴中冒出来,语速低沉轻缓,与此同时,她的双臂也在挥舞。

    萧山惊得从床上翻起,那带着神秘的,仿佛来自亘古的腔调,任凭他怎么努力去记,在脑中也留不住丝毫。

    他记起在与突厥征战时,曾路过一个贫穷的部落,那里的人信奉福禄神,每到重要的节日,都有巫者带领族人祈福,在他眼里,那就是跳大神。

    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嘴里呜呀呀又唱又跳,滑稽得很。

    他当时只当作一个乐子看,等他们祈福完,他和兄弟们还讨了杯酒喝。

    雪娘此时的行为,让他无法不联想到那些,可他又知道,这是完全不同的。

    她的发音古怪,但可以听出来是某种神秘的文字,并不是乱喊,且她如舞蹈般优美的动作,像壁画上的神女,脱离于凡尘之上。

    在这过程中,他感受不到半点玩笑,却不由自主升起了膜拜的念头。

    萧山心跳如鼓,他想要去拉住她,又怕惊了她。

    可如果不打断,她吟唱完之后,会不会消失不见?

    烛光摇曳,雪娘两手摊开交叉于胸前,萧山站在她身后,额上泛起细汗。

    就在此时,村子里远远传来谁家的狗叫声,听起来应该隔了几百米远,在寂静的夜里,很是明显。

    雪娘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恐慌的神色,空洞的大眼睛开始闪烁。

    萧山一看不好,赶紧上前,一手安抚后背,一手牵着她的手,压着嗓音引导:“不怕,来,你累了,去床上睡觉好不好?”

    “我不怕,不怕,去睡觉......”

    雪娘抓着他的大手,喃喃的重复,随着萧山的牵引,慢慢的回了床上。

    萧山一边给她脱了鞋子,一边继续:“闭上眼睛,对,这是你最喜欢的床,软软的,舒舒服服睡一觉。”

    雪娘闭上了眼睛,侧着身子,半边脸埋进被子里。

    这应该是可以了吧?

    萧山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大意,继续轻拍着她,半晌没有动静,萧山停下来,仔细倾听她的呼吸。

    狗叫声又起。

    雪娘身子哆嗦了一下,一头扎进萧山宽厚的怀里,手臂环上他的背脊,完了,连腿都死命地挤进他的腿中间,好像是想将自己藏起来。

    萧山成了一尊化石,软玉温香,投怀送抱,这是他想要的女人,是他活了26年头一次抱得女人。

    这一刻,他的灵魂都在叫嚣,就是她!

    他等待已久的伴侣!

    就是她!

    她躲进他的怀里,感觉安全极了,脸又拱了拱,手臂也紧了紧,俩人亲密无间,密不可分。

    萧山将被子给盖好,雪娘的那一床自然空置,被丢弃在床里面,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艰难地忍受着快乐的疼痛,闻着若有似无的莲香,默默念着清心诀,才慢慢睡去。

    第二日清早,萧山难得没有早起,待雪娘醒来发现自己竟被男人抱在怀里,自然是又生气了。

    她不会骂难听的话,只说他不是君子,趁人之危等等,然后扭着头生闷气。

    “真不是故意的,昨晚不知谁家狗叫,你吓得一头就钻我被子里了,我也不能推你,只能拍着你睡啊!”

    萧山神色无辜,认真解释。

    雪娘一听到狗叫,美眸闪烁了一下,怒气渐渐消了。

    看来真是自己的问题。

    “还有,你昨天,好像又做了什么梦?还记得吗?”

    雪娘摇摇头,他总是说她晚上做梦,可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只是觉得脑袋累得很。

    萧山已经习以为常了,还是什么都记不起。

    昨日的事情太过古怪,雪娘不管从哪看都是景国人,不可能是某个偏远部落的蛮族,景国也有大巫师,但巫师府全都是男子,只是观看天象,推算节气,为皇家测凶吉而已,雪娘绝不可能是巫师府的人。

    一个千金小姐更不可能会懂这些了。

    莫非真的只是某个别样的舞蹈小调?

    “我昨晚,还做了什么吗?”

    除了寝衣松散,雪娘没觉得身上有什么异常,那他总是盯着她做什么?是不是她还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哦,没什么。”萧山这才惊觉自己走神了,起身,穿上衣服,回头问道:“烙个鸡蛋饼行不?”

    “行。”

    高大的身影麻利地收拾好,他穿的是一身硬实的麻布短打,腰间系着一根布条做腰带。

    “你要去山上吗?”

    雪娘记得他上次要上山,穿的就是这件,这料子又厚又硬,在山里耐磨,与他平时在家时穿的并不一样。

    还有一件被黑熊抓坏了,这个还好,只是肩膀上带着个不是很大的补丁。

    萧山回头,似有些讶异。

    雪娘身子还弱,他并没想过今日上山,她是什么意思,想让他上山?

    雪娘见他神情,以为自己说对了,不禁有些歉疚。

    “我花了你好多银子,原本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

    “胡说八道,男人养女人是天经地义的,想那么多做什么,只管养你的身子。”

    萧山说完,阔步出了房,昨日扛回来的木头还没来得及整理,横七竖八地扔在那,还得晒两天才能劈,他抱了一捆干柴进了厨房。

    萧山心不在焉地烙了一盘鸡蛋饼,又熬了白米粥,单独给雪娘那一碗撒了些红糖。

    雪娘洗漱好,就来到厨房。

    “我吃一个饼就可以了,你不是还要带些去山上吗?”

    萧山:“......”

    “什么时候回来?明天吗?”

    萧山大口咬了一口饼子,从鼻端挤出来一声:“嗯。”

    俩人吃完饭,雪娘还没回房,萧山在给她熬药,她就一直在旁边看着。

    等药熬好喝完,萧山开始慢吞吞地收拾。几个饼子,水壶,弓箭,还有一只麻袋,两个捕兽夹。

    雪娘一直在旁边看着。

    外面太阳已经很高了。

    “你还是早去些吧,万一有幸碰到猎物,也不用在山里待一晚上对不对?”烟花易逝的凶悍猎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