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外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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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柠！你……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鸡蛋？”何氏压低声音，询问道。 他们家就剩两个鸡蛋，还有半斤精米，三斤粗米，还有一些晒干的玉米和豆子。 这就是他们全家人仅剩的所有食物，可程柠竟然还有鸡蛋，还有两条新鲜的鱼！她从哪里得来的？ “娘，这都是我偷偷攒着的，这鸡蛋你拿着，我炒八个就好。”程柠把剩下的鸡蛋都给何氏。 她现在还没有积分收空间里的水稻，只能先吃程家的了。 作为回报，她也不能吃独食。 她要和程家的人一条心，才能和大家一起熬过这个灾荒年。 何氏抱着几十个鸡蛋，手不停地颤抖起来，她怕把鸡蛋给磕碎了，连忙把它们放在篮子里。 “阿柠……” “好了！娘，家里还有没有油？”程柠转移话题。 何氏这才跑去把仅剩的猪肉拿出来，至于还有点豆油，要带走，在路上用的。 这猪油就不带了，吃了也无妨。 “娘，你出去等着吧。”程柠把何氏推出去，然后继续炒菜。 没过多久，鸡蛋炒好了，鱼也煎好了。 这时厨房门口多了一个妇人，此人便是程柠的大嫂何翠花，和何秀是一条村的。 何翠花盯着满满一盘鸡蛋，口水止不住往下掉。 她咽了咽口水，走了进来，“二妹！你……你哪来的鸡蛋？” 家里只有两个鸡蛋，炒不出满满一大盘吧？ “我带来的！偷偷攒的。”程柠笑着解释。 何翠花看了看她，又把目光放在那两条鱼上面。 她本以为程柠回来，什么也没有带，没想到她还带了鱼和鸡蛋！ 穆家能有鸡蛋有鱼，还需要把他们母子几人都发卖出去？ 何翠花想不通，她也懒得多想，有的吃就好。 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荤菜了。 她们把菜端出去，程元煵和程元付已经乖乖坐在凳子上，等着开饭。 原本还闹着不让穆蘅几人吃饭的程元煵不再吵闹，他知道这鸡蛋和鱼都是姑姑带来的。 姑姑把鸡蛋和鱼都分给他们吃了，他们分点稀粥给姑姑三个孩子，也是正常的。 “阿蘅，你带着弟弟妹妹先吃，你们两个不许动！等着你爹和爷爷回来再吃！ 翠花，你去拿个篮子出来，我挑几个鸡蛋给你大伯父送去。”何氏吩咐着。 他们得了四十多个鸡蛋，总不能不分给程大年他们几个的。 程大年是程氏宗族的族长，他们还要依靠这个大哥呢。 “娘！这好东西为何要送给大伯父？大伯父家里还有吃的！我们留着自己吃不好吗？”何翠花舍不得分出去。 程大年家以前可是顿顿有肉吃的人，就算现在落魄了许多，但也总会有余粮，他们家才剩多少东西，为何要把鸡蛋分出去。 何氏瞪了何翠花一眼，“你懂什么？让你去拿你就去拿，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程柠带着几个孩子跟着他们一起逃荒，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呢。 他们不表示表示，哪能让程大年护着他们呢？ 何翠花不敢再多说，跑去拿着竹篮出来。 何氏挑了十二个鸡蛋，用布盖着，然后出门。 来到程大年院子门口，何氏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 “程柠一个外嫁女，凭什么能带着孩子回来？那我们岂不是也能带着闺女和外孙一起走？” “对啊！我们程氏宗族已经不少人了，如今还多几个外姓之人，物资就更短缺了，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我们也不同意！” “……” 程大年看着陆续有不少人站起来反对，他难以抉择。 程柠是他的侄女，他只有四个儿子，并没有女儿，就老二家有两个女儿。 老二的小女儿不用他们担心，别人夫家有钱，早就离开渝州了。 如今程柠带着三个孩子来投奔他们，他们总不能狠心把他们孤儿寡母撇下啊。 他要是不让老二带上程柠母子几个，老二肯定会跟他翻脸。 可是……身为程氏宗族的族长，他也不能忽视程氏子弟的想法和态度。 “族长！你说句话啊！你可不能徇私舞弊，以权谋私！”说话的人叫程壮，算是程大年的宗亲侄子。 没等程大年开口，程二年就先开口道，“你们放心！我的女儿和外孙，我程二年管，不算在程家人当中。 以后找到任何事物，都不必算他们的份，他们吃的用的，我们自己内部可以解决！” 只要程柠他们不算在程氏子弟当中就好了，找到食物，他们家只按七个人算，大不了他不吃，把自己那份让给他们几个就行。 程二年都这么说了，大家也不好有其他意见。 只要程柠他们不分走属于他们的食物就好。 “只要他们几个不多分我们的食物，我们没有意见。”程壮只好不再刁难程二年他们。 大家都没有意见，程大年站起来，“好了！没有意见就回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大家这才纷纷离开，站在门口的何氏瞪了几眼刚才反对程柠留下的青年。 但她也不好说什么，这世道，易子相食的想象数不胜数，她没有资格要求他们能好心接纳程柠他们。 “娘，你怎么来了？”程松看到何氏，走了过来。 何氏看了一眼气红脸的程松，她拍拍程松的肩膀，“我来叫你和你爹回去吃饭。” 看着其他人走光了，她才走进去。 “大嫂，还没吃饭吧？”何氏见到程大年的媳妇李氏正在洗碗，她走了过去。 李氏瞥了她一眼，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不是因为他们二房的事情，他们需要争论那么久？ 说的好听，他们二房不会多占食物，可谁知道呢？ 到时候他们挨饿，还不得让他们大房接济？ 照她说，就不应该带上程柠那几个拖油瓶，程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他们管那么多做什么？ 二房又不是没有儿子，就算没有儿子，也不可能指望一个外嫁女！ “吃什么吃？我们哪像你们二房，还有多余的粮食养外姓人！”李氏冷嘲热讽道。起点姑娘的别慌！穿成傻寡妇后逃荒开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