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深宫:弃女谋在线阅读 - 第439章 皇帝和驴的区别

第439章 皇帝和驴的区别

    齐朝策简直要被气笑了,合着昨晚他努力那么久,全当成了一场梦?

    要不是今日还得去上朝,齐朝策真想再来上一次,让她知道昨晚的都不是梦。

    “陛下,该去上朝了。”林暄妍曲起手臂抵在齐朝策的胸膛,往外推了推。

    听着这个称呼,齐朝策很不满,“唤我什么?”

    “陛下呀。”林暄妍茫然的重复了一句,随后脑海中蓦地浮现昨晚的记忆,脸上的红霞立时又深了几分。

    “……夫君。”林暄妍细若蚊蝇道。

    齐朝策勉强听了个大概,仍旧不满,“说得什么,我没听清。”

    林暄妍只好又唤了一句,可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只得凑到他的耳边,用沙哑却又软得几乎能掐出水的声音唤道:“夫君~”

    齐朝策这才满意,“今晚若是我用过晚膳还没来,你就去太初宫寻我。”

    “陛下、夫君怎么突然这么好呀?”林暄妍抱着齐朝策吃吃笑道。

    齐朝策挑眉,“这不是有人在说我骗人吗?可不敢再晚来一日了。”

    说完却觉得不对劲,昨晚他都承诺会让林暄妍尽快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而不只是他在心中。

    有着这样的承诺在前,怎还因他随意的一句话就高兴成这样?

    于是问道:“暄儿可还记得昨晚的事?”

    林暄妍点头,这下别说脸红了,连眼睛都不敢去瞧他了。

    “记得什么?”齐朝策追问道。

    林暄妍羞红着脸,抿着唇瓣半晌没开口,最后还是齐朝策催促:“暄儿得快些说才行,否则就该耽误我上朝了。”

    “……记得昨晚嫔妾哭了许久,夫君、”林暄妍揪起被子想往里躲,“夫君哄了嫔妾许久。”

    齐朝策按下被子,不依不饶问道:“还有呢?”

    林暄妍不想说,可顾忌着早朝这桩事,只好模棱两可的哀求道:“还有、还有……夫君……”

    “夫君……”林暄妍一迭声的唤了好几句,“夫君不要问了嘛。”

    齐朝策皱起眉头,“就这些?”

    “夫君做什么呀,”林暄妍羞恼的也蹙起柳眉,“难道、难道还要嫔妾将昨晚,夫君是如何要嫔妾唤你‘夫君’的过程描述出来吗?”

    林暄妍捏起拳头在他身上砸了一下,“太坏了。”

    “昨晚我说过的话,暄儿不记得了?”齐朝策抬起林暄妍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林暄妍的眸中只有茫然,果断地摇头。

    “你——”齐朝策气得咬紧了后槽牙。

    偏林暄妍还觉得不够刺激,好奇问道:“夫君说了什么?”

    齐朝策将昨晚自己说过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随后啧了一声就起床了。

    有点丢脸,实在有损他帝王的颜面,不记得也好。

    但掀开床帘前又有点不放心,叮嘱道:“今后不许喝酒了。”

    虽然醉酒的林暄妍别有一番风味,但哄人太头疼了,等他扫清了林暄妍登上后位的障碍,再来也不迟。

    至于林暄妍不记得承诺,还会不会伤心这个问题,多怪秋答应,她不提,又怎会惹得林暄妍伤心酗酒?

    齐朝策毫无心理负担的将责任尽数推给了秋盼雪,至于他才是罪魁祸首这件事——

    他不是已经有打算吗?

    再等等。

    林暄妍将男人的心思揣摩了个大概,心里哼道:驴都是不抽鞭子不拉磨,这人是不见眼泪不知错。

    但林暄妍不想逼得太紧,一张一弛才是相处之道,于是乖巧的应了下来。

    至此,安山才终于等到他贵重的皇帝陛下从床上下来,哭丧着脸道:“陛下,时辰不早了。”

    齐朝策哪能不知道,但他丝毫没有耽误时间的愧疚,只吩咐道:“手脚快些。”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皇帝的心疼与后悔的。

    等齐朝策一走,林暄妍也没继续躺下去,扶着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困。”林暄妍漱完口,含着一颗梨膏糖润喉,就瘫倒在要给她擦脸的之柳身上。

    之柳将帕子交给之南,要她给林暄妍擦脸,自己则好生扶住林暄妍,让她多睡会儿。

    昨晚、不对,应该说闹到了今日凌晨,娘娘的确是辛苦了。

    但今日是后宫妃嫔第一次来凝真殿请安的日子,林暄妍说什么都是不能缺席的。

    所以哪怕穿衣梳妆时,林暄妍累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但还是得老老实实的配合宫人的动作。

    抹到口脂时,林暄妍蹙眉“嘶”了一声,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娘娘,可是奴婢将您弄疼?”之梨吓得手都没敢缩回,连忙询问道。

    “无事,”林暄妍蹙眉瞧着铜镜中的自己,“我自己来涂吧。”

    倒不是疼,毕竟是昨晚咬的一个小口子,过了这么久早就愈合了,只是在触碰时难免有些异样的感觉。

    林暄妍接过之梨手中的口脂,只是想多抹几层,将印记给盖住而已。

    不然多丢脸呀,林暄妍一想到自己顶着破了口的嘴坐在最上头,想想就脸烧得慌。

    结果这一动,又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脖颈处的红痕若隐若现的在铜镜中晃悠。

    “之柳,寻件衣领高的过来。”林暄妍将口脂丢回梳妆台,有些烦躁。

    “娘娘,”之柳很是为难,“这已经是衣领最高的了。”

    好歹在宫里伺候了林暄妍好几年,侍寝之后要准备什么样的衣裳,之柳门儿清。

    但奈何已经入夏,虽然没到要用冰的时候,但衣裳已经只能穿些轻薄的了,怎可能还制些衣领高的衣裙,徒增燥热呢?

    林暄妍无法,只好指挥人去拿脂粉给她盖住颈间的红痕,她是不想动了,腰酸,只想靠在软枕上。

    瞧着表面上的痕迹一层一层被盖住,但林暄妍心头的火气却一点也没消。

    早知道昨晚她就不只在齐朝策的肩头啃、背上挠了,也该在他的颈间多留下些痕迹,越往上越好!

    真是,没点轻重!

    气归气,请安还是要进行的。

    因为这次闹得过火,林暄妍的大腿根部与腰侧都有些发青,虽然已经抹过药膏,但还是怕露出不自然,所以并不学着储皇后那般,等众人都到齐了才登场。

    用过早膳就早早地在厅中的上首坐下了。一丛花令的深宫:弃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