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断你翅膀,再抱你飞翔在线阅读 - 山楂糖雪球

山楂糖雪球

    第一颗小西红柿包裹在奶白色的浓稠精液中从黎姜的后穴排出又落在黎姜手心的时候,路眠雨的呼吸都停滞了。为了看清这一幕,他手上下意识地用了点儿劲儿,把系在黎姜阴茎上的绳子拽得紧了一些,拉高黎姜的整根性器,不让它垂落在两腿之间挡住这摄人心魄的场景。

    撕扯的痛感从下身传来,黎姜吃痛皱眉身子猛地颤抖,第二颗小西红柿刚刚在穴口处露了个头又一下子缩了回去。路眠雨专注于黎姜手心儿里那绝色的果实,并没有看到黎姜的表情。

    黎姜的脸上空洞麻木厌倦。而他掌心接住的果子却生动又鲜活。路眠雨甚至觉得,那玩意儿本身就只配叫“小西红柿”,只有从黎姜的屁眼儿里钻出来,带着自己的精液,又安安静静躺在黎姜的手掌,才变成了真正的“圣女果”。

    “你吃过山楂糖雪球吗?” 路眠雨问。他问得很真诚,语气带着些好奇的探询,像一个孩子在与自己的伙伴交换日常,没有丝毫羞辱的意味。他已经彻底沉醉于这让人窒息的美了。

    快乐是路眠雨的,黎姜什么都没有。

    路眠雨在他自己心中品味着由那一颗精液番茄生长出的一切世间美好,而对于黎姜来说,他只是被人拴在了管道上,又牵狗一样被牵着鸡巴,叉开双腿蹲在地上用拉屎的姿势表演着把被操进后穴里的精液和西红柿重新排出来。

    “过去每年新下来了山楂,我妈都要买最好最鲜的,忙活一整天做成糖雪球,一开始是我放学,后来是下班,反正每年到了那个时节,某一天推开家门的时候就一定有惊喜在桌上等着。” 路眠雨抿嘴笑,还眨巴着眼睛回味着那记忆中的温馨甜蜜。他急于把这份心情传递给黎姜。“我妈说这是她们家乡的传统,每年母亲都要给孩子做的。你母亲给你也做过吗?”

    路眠雨完全没了几分钟之前冲着黎姜黑着脸往他屁眼里塞西红柿又恶狠狠命令他排的气势,他这会儿只是单纯地想和黎姜分享一些自己的生活。他们的身体交融过,或许也应该进入彼此的经历和回忆。路眠雨想好了,这次无论黎姜怎么回答他都会保持友好真诚,如果黎姜说有,即便是不屑地说,那也说明他们拥有了相同的经历,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如果黎姜说没有,那就邀请黎姜以后去自己家里坐坐,尝一尝自家做的糖雪球,说不定这一坐就坐一辈子呢……

    一腔热忱全都在黎姜开口的瞬间被冻成了冰。

    “我没妈。” 黎姜说。

    路眠雨记得上中学时他们学过一个概念:封闭性问题。就是那种只能有yesno两种答案的问题。路眠雨觉得刚才自己给出的就是这样的一个问题啊——你妈也给你做过吗? 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黎姜直接否定了这个问题存在的条件。

    黎姜回答时的语气坚硬得如同一块石头砸向路眠雨。一点儿不像开玩笑。

    谁他妈的没妈。除了孙猴子谁没妈。路眠雨非常笃定地把这无法理解的回答认定为是黎姜对自己的挑衅和回击。

    “没妈就没人给你做,那你也就没吃过,吃吧,现在吃。” 路眠雨抖了抖手里的绳子,连着黎姜的鸡巴一起甩了起来。

    黎姜的性器大,就算是软着也是一大坨肉,晃起来扯得双腿之间生疼,他下意识又把两腿岔开些,向前挺了挺下身试图缓解疼痛,可随着胯部向前一送,臀部括约肌也瞬间收紧,第二颗精液番茄也被排出滚落在了黎姜的手心。

    “吃了它,黎姜,为了宋琪吃了它。” 路眠雨像甩动鞭子抽马匹一样又甩了甩手中的绳子。

    为了宋琪的虚情假意,黎姜刀山火海都敢走,可自己真心实意地待他,他连好好聊天都不愿意,一个好脸色都不给自己。路眠雨觉得自己每次双手捧着热情似火的真心送到黎姜面前都能被黎姜啐几口浇灭了再捅上几刀子。

    黎姜活到现在别说是吃精液了,他的嘴都没有靠近过任何一条鸡巴。在这一点上,他和直男路眠雨达到了高度共鸣。他喜欢男人,喜欢干男人的屁眼儿,也喜欢把玩男人的性器,但他不会给男人干也不会去给谁口交吞精,就像路眠雨喜欢女人,但也不可能让女人干他,不可能给女人舔逼喝淫水。

    黎姜的手掌依然接摊开接在屁股下面,仿佛这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最羞耻的动作。

    路眠雨没给他时间思考,直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你们还蹲守在宋琪那儿吗?”

    黎姜的瞳孔一下子缩紧了,不再是那空洞的眼神,而是刀尖儿一样死死钉在路眠雨脸上。

    路眠雨面不改色,沉静地继续说:

    “好,没撤远就好,那马上抄家伙……“

    咕咚一声。路眠雨都没看到黎姜是怎么动作的,那颗滴答着浓稠精液的小西红柿就被黎姜一口咽了进去。

    路眠雨怔住了。电话拿在手里贴在脸上都忘了挂。黎姜动作之快,快到路眠雨嘴里的那句话惯性似的还没来得及停下。

    “抄家伙一起去宋……“

    黎姜又把第二颗小西红柿放进了嘴里。

    路眠雨回过神儿来了。

    黎姜吃了他的精液。

    路眠雨脑子里面嗡地一声像是火锅炸了。从大脑到脚趾头都是翻滚着的沸腾血液。

    多少个女人给他口交过多少次吃了他的多少升精液他都没有一次这么上头的体验。

    但黎姜咽得太快,路眠雨好想再看看。可他知道,除了用这种手段,黎姜是再也不会让他享受到这种待遇的。

    于是路眠雨像是控制黎姜吞食自己精液的开关一样控制着电话那头的人。

    “……去围住宋琪家,每条能逃走路都要堵几个人……“

    黎姜看着路眠雨的眼神从刀子一样的锋利变成了哀求。他前所未有过地积极主动地把双手接在自己屁股下面,憋红了脸颊咬着牙一口气把剩余的四个全都排了出来。

    最后一颗滑落的时候,被堵在肠道深处的路眠雨射进去的精液也泄洪一般流了黎姜一手,伴随着排空气体时放屁似的噗嗤噗嗤声。

    黎姜是个极要面子的文明人,路眠雨几乎可以断定,这事情要放在平时,黎姜这个又臭又硬的岩石也一定能憋屈得红了眼眶哭出来。可今天,眼下,他一点点悲哀羞耻的时间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只是焦急地望着路眠雨手中的电话,双手捧着一滩粘稠的精液以及埋在里面的西红柿放在了自己嘴前。

    “别动宋琪……“ 黎姜说得很小心,像是声音大一点点就会惊到电话那头单纯脆弱的心上人。

    路眠雨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黎姜能吃他的精液他是多么开心啊,与羞辱无关,他只是希望能多进入黎姜一些,进入他的身体,进入他的生活,进入他的一辈子。可这期盼却不能光明正大地表达出来,都是因为那个人渣宋琪隔在他们中间。可自己那么恨宋琪,却依旧也只能借着这个仇人情敌去威胁黎姜和自己性交、吃自己精液、留在自己身旁。

    “你……” 路眠雨红了眼眶。你能做成这样,我很开心,可你能为宋琪做成这样,我又很伤心。千头万绪,到了嘴边只变成了一个字。

    “嚼。”

    他想看到自己的精液在黎姜口腔里多停留一会儿。躲在宋琪的阴影之中偷偷窥探一下黎姜与自己水乳交融的时刻。

    而黎姜只是直勾勾盯着路眠雨手中的电话,急得额角都在冒汗,慌不择路地把嘴直接埋进了双手之中,埋进了那一掌心的精液之中。看着路眠雨的脸色,黎姜狗吃食一样迅速连精液带番茄呼噜呼噜用舌头又卷又舔塞进了自己口腔中,然后机械地开始咀嚼。

    四个饱满的圣女果把黎姜的嘴填得严严实实,腮帮子撑得发亮,殷红的汁水黏合着白色浓稠精液从两边的嘴角流出。

    路眠雨冷着脸伸手指了指。黎姜马上用手抹干净嘴角,把那些混着精液的番茄汁全都重新塞回了自己口中。汁液,奶白色血红色,一并顺着黎姜的指缝嘴角滴答向地面。

    他十分想说话,但说不出。满嘴都是汁水和番茄,除了咀嚼和吞咽,他一个有意义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路眠雨却能读懂他的眼神。“挂了电话,放过宋琪。”

    为什么每次他们的交合,都隔着一个操蛋的宋琪。

    路眠雨哭了。眼泪很安静地顺着手机和脸颊之间流下。很隐蔽的缝隙,黎姜看不到。

    “吃完了,路眠雨,吃完了,是嚼的。” 黎姜刚刚能开口就急匆匆地向路眠雨求情。

    路眠雨觉得如果不是那根系在他脖子上又拴在管道上的锁链,他都能爬过来抓住自己的裤脚祈求。

    “很好吃路眠雨,好吃……“ 黎姜的膝盖几乎都要着地了,他快要赤裸着跪在路眠雨面前了。“……你把电话挂了吧……“

    路眠雨知道为什么黎姜能伏低做小到如此程度。十五日之约一天天逼近。黎姜觉得有希望了。黑暗中撕开了一道光亮的口子,他愿意付出更多抓住这道微光,不希望在这胜利关头功亏一匮。

    好。那就试一试吧。看看是你能为了宋琪熬过去,还是我能在剩下的日子里把你彻底废掉。我宁愿要一个空壳子的你,只要没装宋琪怎么样都行,然后再用我的真心把你一点点填满。

    路眠雨挂了电话,然后蹲在了黎姜面前,用两根手指夹住了黎姜垂落的阴茎。

    黎姜没躲,只是路眠雨挂了电话,他也就没那么慌乱地讨好迎合了。

    宋琪真的是个开关。控制着黎姜的一举一动。路眠雨心碎成了一地玻璃碴,扎得他自己生疼。

    “肉有几两?” 路眠雨掂了掂,看着黎姜问。

    黎姜摇头,很疲惫地说了句不知道。

    “那我下次带称来称一称。“ 路眠雨捏住龟头抻长抬得老高,然后猛地松手,黎姜的性器啪地摔在了地面,路眠雨几乎都能听到黎姜胸腔里的哀嚎。

    你能体会到我心里的疼了吧?黎姜。路眠雨红着眼眶逼视着黎姜。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早晨起床灌好跪在门边等着,无论我来不来,但我只要一进门,就必须看到你像狗一样爬到我面前撅着屁股对着我,掰开屁眼求我操你,而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一直塞着你的假鸡巴跪在门口,尿尿睡觉都不能取出来。我要你屁眼儿里面一直有东西,明白吗?“

    黎姜点头。目光越过路眠雨的肩头看了看窗外。窗子狭小,焊了栅栏,但依旧能透进光。

    “你是为了宋琪忍着,你记住,你随时可以放弃宋琪,那你也不用忍受痛苦。“ 路眠雨最后提醒着黎姜,宋琪和痛苦是同一概念。

    黎姜笑了笑。对着那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