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服从，还要先说是。
黎姜趴着，路眠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黎姜的确已经开始动作起来。 路眠雨不甘心。黎姜每爬行一步就代表他爱宋琪一分。路眠雨伸脚挡住了黎姜的去路。 “我要你做什么，你不仅要服从，还要先说，是。” “是。” 黎姜的声音很沉稳。 路眠雨反而颤抖了起来，怎么黎姜一点儿反抗都没有，为了宋琪就这么心甘情愿交出了尊严。路眠雨收回了脚，非要证明自己在黎姜这里的权威似的说了句废话。“那你继续爬。” “是。” 黎姜继续爬。路眠雨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摸到了那颗跳蛋。摸到了对宋琪的爱。 “屁股对着我。“ 路眠雨怎么就那么不甘心。黎姜为什么就不放弃。 “是。“ 黎姜低着头趴在地上转了个身，把屁股冲着路眠雨。他开始解裤子。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摸索着皮带，总是有些费力，裤子解得有些困难。 路眠雨就那么沉默地观看。他在思考着下一步的指令，到底要加多少砝码才能把黎姜伸向宋琪的这橄榄枝，给她娘的，压！断！ 他的思考在黎姜裤子褪下，露出紧致光滑的屁股蛋儿的那一刻被打断了。他的头盖骨里面现在不是大脑沟回，而是两瓣臀肉以及一个藏在其中的令人向往的洞洞。 路眠雨向后退了两步，他口干舌燥，想躲开黎姜屁股蛋儿的强大气场。但这两步一退，不仅能看到那两蛋儿圆润的美臀，还能看到双腿之间垂下的性器。 他的脑子一下子被美好肉体塞得更紧了。黎姜的鸡儿咋长的那么好看。都不像是尿尿用的，大而不笨，形状匀称，颜色也正。和肤色一个样，没有那种白腻的娘气，也没用那种黑粗的沧桑。弹弹的，年轻又充满活力的样子。 路眠雨用指甲掐住了大腿，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冲上去揉搓那根肉棒了。 黎姜的手指修长，指尖顶在跳蛋上，一点一点往自己后穴里塞。后穴没有提前扩张过，要想吞下那一颗鸡蛋大小的东西也不算容易。 路眠雨能看到黎姜脊背起伏着，在一次次深呼吸，试图放松自己的后穴。 那小嘴儿张开了，一点点含进了那颗乳白色的跳蛋，活像个美人儿的樱桃小口在嚼着一颗剥了皮儿的嫩鸡蛋。 路眠雨咕咚咽了口口水，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和那小嘴儿一起咀嚼着。 黎姜对自己的后穴不算太温柔，大概挤出了条缝儿之后就硬给塞进去了。他明显不想把这受辱的过程拖得太长。 穴口处只剩下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白色。然后那小嘴儿翕动着，微微张开一点儿又马上合上一些，几个来回，那块白色彻底就消失了，被小嘴儿吞进去了。小嘴儿也闭紧了，重新抿了起来，有些羞怯。 路眠雨后悔自己之前怎么没有用手指多玩一玩这令人销魂的小嘴。 黎姜的手从自己身后挪开，去那堆道具里翻找那根假阳具。 但他忽然停下了动作。假阳具有两根，上次路眠雨硬往里塞的时候黎姜并没有看到到底用的是哪根。 “操过你的那根。” 路眠雨按捺着疯狂的心跳给出指令。 “是……是哪个？” 黎姜问。声音压抑又沉闷。 “什么东西是哪个？我听不懂你在问什么。” 路眠雨觉得这次一定能彻底压垮黎姜。黎姜那么要面子的人，能说出这种话？ 一旦黎姜放弃，认清他对宋琪也没有到舍弃自己尊严的程度，自己就马上抱住黎姜，告诉他自己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他，给他新的生活重新开始，没有别人的低质量的破烂爱情，他们要培养他们自己的高质量的真正爱情。 路眠雨连台词都构思好了。 但被黎姜抢了话。“是哪根假阳具操进过我的身体？” 黎姜问。声音平静成了一条水平线。 路眠雨那番感动自己的表白被一下子堵回了嗓子眼儿差点儿把他憋咽气儿了。 “你那么贱屁眼儿那么骚，肯定是越粗越大越适合你。” 路眠雨这次是被气得真骂了。 “是。” 黎姜却还是没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路眠雨就不明白咋会有这种人，把自己的情感和身体完全剥离，像是进入了真空状态。 黎姜握着那根粗大的假阳具捅向了自己的后穴。 黎姜的手可真漂亮。指节分明，不那么孱弱，却很修长，显得灵巧。路眠雨忽然有点羡慕那根硅胶鸡巴。啥时候黎姜也能把他的鸡巴这样握在手里。 黎姜对自己下手可是真狠啊。说塞就塞，也没什么适应的过程，就像是往个报箱里塞报纸，一气呵成。路眠雨都想让他轻点慢点小心点，把那屁眼儿塞坏了自己用啥，想到就心疼。 黎姜却只想在最短时间执行完所有指令。他不是M也不是sub，更是和路眠雨没有丁点儿感情，他咀嚼不出来这场性虐有任何的快感。 他也不相信这能给路眠雨带去什么享受。路眠雨个大直男，BDSM一套碰都没碰过，完全就是怎么能恶心自己就怎么来，和快感完全没有关系，就算是爽也是爽在眼看着自己被他彻底打压制服这种胜负欲上。 路眠雨就是从小被宠坏了，人人都顺着他，接受不了失败和挫折。四年前那一场官司让他难以释怀，非要比出个高低，这种纨绔子弟，不把别人按在脚下踩着当上马石就活不利索。黎姜就是这样理解路眠雨的。 “好了。” 黎姜对路眠雨说。 “靠还用你告诉我好了！老子又不是瞎子。” 路眠雨骂骂咧咧地指着刑架。“过去把自己捆好。” “是。” 黎姜转了个身，爬向刑架。 路眠雨这次能看到黎姜性器的全景了。后穴里的假阳具使得黎姜的双腿在爬行时并不拢，阴茎就在大腿之间左右摇摆着，轻轻撞击着大腿内侧的肌肉。 如果自己能和黎姜躺在一张床上，黎姜能躺在自己怀里，自己一定要一只手揽着黎姜，另一只手握住那一团漂亮的肉。尿尿也不放开。路眠雨想着想着就自己咧嘴笑。幸好黎姜已经爬过了他面前，屁股蛋儿重新对着他，并不能看到他这副痴傻的表情。 黎姜停在了刑架前。 “要绑我就要跪起身，四肢着地是捆不上去的。你说不许我在你面前直立，跪起身算是直立吗？” 黎姜真可爱，真有文化，凡事都要问清个定义和前提，就是和自己这些大老粗不一样，如果把黎姜娶进门，那老路家也算是有个高学历的了。生一窝小崽子是不是脑子各个都好用，个个都能成科学家。路眠雨对着黎姜的屁股蛋儿露出了一副小迷弟的嘴脸。 “路眠雨。你想好了吗？到底是要跪起身捆着，还是不捆跪趴着？” 黎姜又问了一遍，一下子把路眠雨拉回到了现实。 操！自己都和白日梦中的黎姜生娃了！娃们都长大成科学家了！干嘛要叫醒我干嘛要叫醒我！路眠雨气急败坏。 他拽着黎姜的头发就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摆成了直立跪着的姿势。梦里的黎姜是自己的，这个黎姜是宋琪的。路眠雨在黎姜身后边哭边用力把他捆在了架子上。 “你哭什么？” 黎姜忽然问。 “嗯？没有啊。没哭啊谁哭了！” 路眠雨慌乱地抹了一把脸像是做坏事被发现的小学生。 黎姜侧了侧脸，路眠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黎姜的手腕上落了好几滴眼泪。还混着一滴鼻涕。 路眠雨撒腿就跑。 大门哐镗一声被锁上的那一刻路眠雨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每次从这扇门离开的姿态都不怎么优雅。 一门之隔，黎姜抬头望向了那扇窄小的、焊着铁栅栏的窗子。那里透出些午后的光影，带着些枝杈的形状，细碎地洒在地面上，像那个雨夜里摇曳的路灯。 “这么大雨你来干嘛？” 从教学楼里出来的黎姜顶了件儿衣服，看着路灯下撑着伞的宋琪。 宋琪把伞举在黎姜头顶，自己身子一大半儿在外面。黎姜揽住他搂紧自己怀里。 “雨太大了不好坐车，我开车来接你，但是学校大门不让进，我就只好过来等着，不知道你们办公室有没有伞，怕你淋到，打你电话你又关机。” “手机没电了。“ 黎姜有些心疼地责怪。”你太事儿了宋琪，我咋样都能活。“ “那不一样，活着是活着，生活是生活。“ “有啥不一样？“ “生活是……“ 宋琪趴在黎姜脸上亲了一下。“生活是有爱的啊。是你吃不饱了我会心疼，你生病了我会着急，你要是离开了我的世界就黑暗了。” 那天黎姜盯着宋琪看了好久好久，从他水汪汪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不是那么垃圾的自己。 “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活着吗？” 黎姜含着眼泪用手指轻轻划过宋琪的眼角眉梢，勾勒出一个清秀的轮廓。 宋琪摇头，温顺又恬静。 “因为我爸妈天天都叫我去死，我只想跟他们对着干。我是个垃圾，多余的野种私生子，他们想把我从这个世界丢出去，可我偏偏要留在这里恶心他们……“ 黎姜的嘴被宋琪用唇舌堵住了。 “你再不会被他们定义。小姜，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黎姜的前二十年，就是因为犯倔而活着，如果哪天出车祸了发生意外了突然死了，他也只有一个遗憾，就是再也没法儿膈应他爸妈了。 他活着的意义是宋琪给他的。宋琪就是他的全部。像那天空荡的校园里忽然席卷而来的夜雨，浇灌了黎姜的全世界。 路眠雨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