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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她不否认追星那八年,可是后来这两年到底算什么? 越想越忍不住泪,她在外婆家的后院一边走一边踢着泥巴,始终低着头,委屈得像没糖吃的孩子。 “矜矜啊!”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唤她。 她回过头去,是外公封临。 封临五十九岁,身体十分健朗。鼻梁上挂了十分斯文的银框眼镜,五官温和。 他朝封矜矜招手,说:“过来外公看看,怎么瘦成这样了?” 封矜矜忍住眼泪跑过去,勾起封临的胳膊,陪着他慢慢的散步。 封临从来都是直白的人,他直言道:“我想着自家孙女做了明星,我这个做外公的就得想个办法时刻关注孙女的动态,所以跟着隔壁的小伙子学了好几天,总算知道怎么玩微博了。” 封矜矜装出来的笑一僵,一时不知道怎么摆弄自己的表情。 “所以,我们家可爱的外孙女在机场哭成那样,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 封矜矜:“?” “我没哭啊!”她妄想狡辩一下:“外公又不是不知道你孙女是什么样的人,小时候被蛇在脚上咬一道口子都不见哭声的,什么天大的事还值得我哭啊。” 心想就算外公学会了玩微博,能关注到的也止于李半和苏伶的绯闻,只要自己咬牙说自己不难过或者坚持绯闻不可信,就不会让他们担心。 封临瞧着她故作淡定的一举一动,摇摇头,叹道:“当初反对你嫁给他,就是怕你走你妈妈的老路。所幸现在还来得及,好孩子,不行就离了吧。” 一语,将封矜矜所有的伪装坚强都戳穿。 是了,她好像,真的走了妈妈的老路。 许连城对她颇为照拂,正是因为,她妈妈封云禾是他事到如今都忘不了的人。 岑清溪常叫她去陪伴,也是因为跟封云禾是至交好友。 她的母亲多年前也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影星,因嫁入豪门而选择退圈,在影视圈中留下长长的惋惜。 退出演艺圈之后只在离婚的时候在媒体前露过面,后来再没出现过。 她的豪门父亲在跟母亲离婚后转身娶了自己的初恋情人,而自己的母亲在带她回老家后没多久就因病过世。 曾经多少人的梦中情人,最后到死都没激起半点水花。 封临和夏明会将封矜矜拉拔大,最怕的就是封矜矜与娱乐圈接触。无奈,封矜矜追着偶像跑了多年,最后还嫁了进去。 同样是豪门,而且,就算封矜矜平时拼命瞒着,两老也能窥探出两人的婚后生活并不和谐。所有的一切,跟封云禾所走的路完全重合。 就怕封矜矜也像她妈那样,离个婚还搞得浑身是伤,最后红颜薄命。 可是,天下为人长辈的,哪有迫不及待想让子女离婚的?封矜矜嫁给李半已成事实,从他们领证的那一刻开始,封临和夏明会就极力克制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鼓励她好好跟李半走下去。 直到今天看到封矜矜在机场大哭的视频。 他握住封矜矜的手,希望能给她一点力量:“不管你做什么,我和你外婆都支持你。” ...... 夜深了。 封矜矜躺在客房的床上,辗转复辗转,随后还是拿起手机开了机。 短信提示,在手机关机的期间,有几个电话打了进来。 她第一眼注意的,永远是李半。 来电五次。 她犹豫着要不要拨回去。 赶巧,好像随时守着就为等她开机似的,简减的电话很快打了进来。 简减是她签进许连城工作室时的助理,两人很聊得来,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好朋友。封矜矜基本上什么事都会跟她说。比如在李半这里受了委屈,别人她不敢说,但敢在简减面前抱怨。 “矜矜,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事啊哭成那样?” 哭? 封矜矜纳闷,她只是在机场偷偷哭一下,他外公知道还可以归结为亲人之间的心灵感应。可简减一上来就问就有些不正常了。 “我没哭啊。” 简减在电话那头一阵叹气:“你别瞒着我们了,热搜上还挂着呢。你就说是不是跟李半有关?” 封矜矜没有犹豫,答了一句“嗯!” “他本来就不靠谱。”简减直言:“当初你好好演戏的话现在绝对比苏伶强一百倍,也不知道你为何想不开,偏要跑去嫁人。” 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可简减是实打实的关心封矜矜:“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说,不管你想什么我都支持你。” 封矜矜默了一下,说:“十年了,我想过一下没有李半的生活。” 离婚的话还是说不出来。 好像一说出这个词,自己的人生就完蛋了。 简减将她的话翻来覆去的理解一番,半晌才想明白。 封矜矜也知道这样的婚姻没有意义,可是要突然放弃太难,毕竟李半是她十年以来的光,她追随着他,去过很多城市,体会过不同的人生。得幸嫁给过他。如今也从他那里体会过心酸苦痛。想要及时止损,就好像要将过去的几年生生剥离,连皮带肉,剥下来必定血淋淋。 说放就放,太难。 “啊,那我们去玩玩吧。还有......” 简减在那方说着计划,被忙线进来的声音给阻止了。 封矜矜的心在一瞬间跳得极快,拿开手机一瞧,来电显示“本宫的绝美爱人”。 她突然说不出话了。 之前在李半面前总是滔滔不绝,也成天等着他电话的封矜矜,在这一刻,竟然说不出话,也害怕接电话了。 “怎么了?”简减在那头问。 “李半打电话过来了。”她闷了一会儿,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第 4 章 “接,咱不怕他啊,我待会再给你打过来。” 封矜衿将电话举在耳边,听着简减挂断电话后持续传来的“嘟”声,拿不定主意。 接了又说什么呢?如果他给自己道歉...... 当然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在她身上发生。 可万一呢,万一他也有那么一点在乎她呢。 万一他道歉的话,她是不是就会十分没原则的屁颠屁颠跑回去? 在有关李半的事情上,她对自己实在没信心。 也没犹豫多久,她实在不忍心放着李半的电话不接。 “喂?”尽管接电话以前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可真正接起电话这一刻,单说一个字声音都发颤。 “你在哪?”李半的声音依然带着冷漠的疏离。 “在家!” 李半沉默一阵,好像在细心斟酌词句,最后也只能说出简单的陈述句:“我记成明天了。” 好像,向她解释这么一句就是对她天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