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压寨翘夫郎(女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好上一些的, 但是今日聂千万就像是发了狂一般,冷澹奋尽全力才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送死的!”

    聂千万回头,凤眼中闪过嗜血光芒,“我知道。”

    冷澹不欲与这个疯子计较,只是在炸飞的碎瓦要飞到聂千万脸上的时候将人往后一带,聂千万往前冲的力气太猛,虽然躲过了大半的碎片,但是脸上还是被划破了一道,伤口立时便渗出血珠。

    “你闹够了没有?!”冷澹心底升腾出一股怒气,将人往身后一拉,面前碎瓦断墙纷纷掉落,一阵惊天动地的动静过后,终于是安静下来。

    “他在哪里?”聂千万用力将冷澹的手甩开,“你说你知道他在哪里,你说啊,他在哪儿?!”

    冷澹看着眼前已经被炸成碎片的小屋,一时间言语哽塞,谁都没有料到,这会有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场爆炸,差不多将这整片废宅都炸了个干净。

    她指了指原本关押秦先的那一间屋子,现在已经夷为平地,聂千万头一回觉得,脚下竟有千钧重。

    “少主,还有一个活口。”雪刀从另一头搜寻过来,将她带来的“活口”扔在地上。

    一桶凉水浇下去,于侧君慢慢地睁开眼睛,当时他被身边的一个弹丸炸开震得昏死过去,如今醒了似乎还带着七分迷茫,等到看清周围的形势,他这才惊出了一身冷汗,“你,你们怎么会?”

    雪刀并未让于侧君惊讶太久,她上前将他挈着领子提起来,“说,主君在哪儿?”

    于侧君已然明白眼前形势,他笑的凄凉,“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说不定,已经死了。”

    “你——”雪刀将袖中的暗刺抵住于侧君的脖子。

    于侧君竟不躲避,反而凑上前去,锋利的暗刺在脖颈上刺出血痕,“你杀了我又如何?”

    “杀了你不如何,那杀了他呢?”聂千万从身后人手中接过那个麻袋,里面正好露出秦笙的头,他依旧闭着眼睛,似乎还在沉睡。

    于侧君双眼顿时睁大,但是还是紧紧地闭着嘴,一言不发。

    “我记得你给我的信上说,若是我不停止攻打大云并归还城池,就要 我心肝儿一尸两命。”聂千万说着,一双手慢慢地握紧秦笙纤细的脖颈,“若是我说,此时若你还不肯吐露,我也会让你儿子一尸两命!”

    “你,你说什么?!”于侧君情绪激动,他似乎是想要拼尽全身力气过去抱住秦笙,但是又被雪刀牢牢地制住,动弹不得。

    “你放了他,你放了笙儿和他的孩子,我说,我都说——”于侧君本就乌黑的一张脸上面淌下两行泪,冲出两道原本肤色的痕迹,“我只知道,这里是他炸的,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引线在哪儿?”

    “就在你们找到我的地方。”于侧君有些有气无力,他抬起头,“就算你们要我死也没关系,我只求你们,放了笙儿……”

    聂千万早已向他说的方向寻过去,刚刚赶到的李三思见此情景,也只是叹息一声,“你求她放了秦笙,还不如求一下秦先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于侧君怔怔的,过了一会儿又双手合在胸前俯下身去,嘴中不知在念着什么。

    “先将他二人看管起来,看看还有什么活口。”李三思用折扇轻轻敲着太阳穴,她从外边过来,外围已经有听见动静的百姓纷纷围过来看出了什么事,幸好她带的人将百姓拦住,明日还要解释这事儿,真是烦得很。

    聂千万来到刚刚发现于侧君的地方,这里被炸的最轻,倒是保留着原来的痕迹,她蹲下身,仔细地看着,地上还有一道未烧完的引线。

    一排脚印从此处向前延伸,聂千万的目光顺着脚印的方向向前看去,那是一条堆放着杂物的死路。

    聂千万掀开那个竹筐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是颤抖的,她在怕什么?脚印只有一排,应该是他,应当就是他。

    秦先攥紧手中的木棍,在竹筐被掀开的那一瞬间劈头盖脸地向那人打去,“混蛋!我打死你!混蛋!”

    聂千万在看见秦先的时候心情狂喜,哪里想到迎接自己的是这一顿木棍炒肉,“诶?心肝儿,是我啊!诶!别打了别打了是我——”

    秦先声音耳熟,他睁大眼睛慢慢地看着她,确认她真的是聂千万之后,才怔忡地住了手,“妻主……”

    “是我。”

    “妻主?”

    “是我。”

    “妻主!”秦先的眼睛倏然点亮,“真的是你,我好怕——”

    聂千万将秦先紧攥着的手慢慢松开,那木棍才掉在地上,她将他拥入怀中,轻拍他的背脊,“不怕了,我们回家。”

    秦先这些日子在这废宅中吃不好睡不好,当时觉着没什么,他都能挺过来,但是如今一见到聂千万,鼻尖上就酸楚的厉害,泪不由自主地“啪嗒啪嗒”掉下来,洇湿了聂千万的肩头,他哭了多久,聂千万便哄了多久。

    最后聂千万将人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着,由于来的仓促,根本就没有准备马车,雪刀牵了马来,“少——”

    话还没说完,就被聂千万用眼神制止,雪刀看向她的怀中,秦先一只手搭在聂千万的脖子上,另一只手耷着,面上泪痕尤未干,竟已是睡着了。

    “可是少主的伤……”

    “再多嘴你就不必跟来了。”聂千万不理会雪刀,她看了一眼怀中秦先安稳的睡颜,嘴角勾起一个笑,“我们回家。”

    “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李三思摇着扇子过来,“一个是凭一己之力端了一窝人还说害怕,一个自己后背上流血还非要逞强抱人,这两个人还真不愧是两口子——”

    “你瞪我干什么?你瞪我还不如赶紧给你们家少主和主君找个大夫。”李三思“嘁”了一声,摇着扇子风流一笑,又收住,“本王笑什么,此处连个懂得欣赏本王倜傥笑容妙龄公子都没有,真是无趣。”

    李三思刚说罢这句话,冷澹便冷着脸将秦笙带来,放在了李三思跟前,“笑吧。”

    李三思:……笑你妹!

    于侧君见秦笙被冷澹带走,自己又追不上,好容易跌跌撞撞才过来,他披散着发,“大公子可还安好吗?”

    李三思道,“先将这二人押入天牢中罢,至于怎么发落,等那两口子缓过来再说。”

    “大公子没事对不对?那笙儿,放了我的笙儿——”于侧君死死地抓住地上的枯草,仿佛不给他一个答案他便不走一般。

    “还愣着干什么?带走!”李三思最爱美人,这于侧君虽然算得上是风韵犹存,但是这等模样着实是十分狼狈,她这等肤浅的喜欢美人皮相之辈,是最看不得这个的。

    于侧君和秦笙很快便被人带走,李三思掏掏耳朵,于侧君近乎撕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