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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变情人】完结!戏假情真在戏里亲亲摸摸

    那天多亏有梁英子看着,严洵嘉磨了周为一路,正好把他的穴肉磨得湿汪汪适合插入,下车的时候就想跟着周为进屋,被梁英子强硬地打断,“严洵嘉,今天你有工作,别整天想着温柔乡。”

    就是,周为特别赞同地点头,扶着自己的腰头也不回地把严洵嘉甩在身后。

    严洵嘉不舍地望着周为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便敛了笑容坐回车上,“梁姐,你只是经纪人,又不是王母。”

    梁王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倒没反驳,不管外界怎么说周为蹭严洵嘉的热度,或者严洵嘉自降身价帮周为抬咖,至少梁英子知道,严洵嘉很多情绪只有面对周为的时候才有,大概是拍戏的时候他太容易进入角色,生活中其实一直冷冰冰的,能和周为插科打诨染点烟火气挺好的。

    周为现在也没有办法对着严洵嘉苦大仇深。

    大概是张汉生强行把他的伤口挖开,他不得不再次面对10年前的痛苦,现在已经是一笔烂账,算不清楚谁对谁错,他最怨的还是自己,如果不是他起了邪念,也不会落了个退学,害得爷爷因为担忧他而生了重病,他害怕的不是严洵嘉和凌妤,而是对爷爷的愧疚,他对许多事都态度消极,随波逐流,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过好日子。

    然而严洵嘉却做出一副一定要拉他一把的样子,还真让他得逞了,他的名誉恢复了,事业更胜以前,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那个因为李星繁和他内耗而被迫解散的剧组,特别是王征导演才说很看好他的天赋,就丢了工作。

    所以,他拒绝了严洵嘉演电影的邀约也拒绝不了王征。

    周为坐在会议室里摸出一支烟点燃,一想到又要和严洵嘉相处几个月,他就犯愁。

    王征为了这部戏确实筹备了好几年,因此严洵嘉给的投资一到位,剧组就拉了起来,今天要开剧本围读会,主演一起研读剧本,把故事的脉络和人物性格理清楚,方便后续进入角色。

    周为习惯了早到,他一边抽烟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王征和严洵嘉同时到了,周为赶紧摁灭烟起身喊了声王导。

    王征笑眯眯地走进会议室,拍了拍周为的手臂,“你还是来得这么早。”说着又转头对严洵嘉说:“他习惯特别好,之前那个剧组有时候到得比工作人员还早,大冷天的就这么等着,从来不抱怨。”

    严洵嘉回以微笑,“我替周为谢谢王导的美言了。”

    王征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看我这脑子,忘记你们是旧识,还想着在你面前夸夸周为,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严洵嘉倒是从来不掩藏他对周为的特别,这一通连环热搜下来,除了没有公开关系,圈里的人十个有九个猜得到周为是严洵嘉的人,而且还宝贝得紧。

    王征也不管严洵嘉是真看上了他的剧本,还是借他的电影过桥,总之有人投资他的梦想,已经是极幸运的,严洵嘉带资进组那更是求之不得,这可是他以前根本请不来的合作对象,至于周为,严洵嘉不提王征也想让他当主角,在之前那个剧组他就看上周为了,现在这个组合对王征来说真是完美至极。

    只有周为听到他们的对话十分尴尬,既不能和严洵嘉翻脸,也不好拂了王征的面子,只得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王导真喜欢开玩笑。”

    说话间其他工作人员也陆续到场,王征招呼他们坐下,副导演挨个发放剧本,演员之前会拿到剧本的一部分,现在发放的才是完整剧本。

    严洵嘉坐在王征左手边,周为又坐在严洵嘉左手边,刚接到剧本还没来得及翻看,严洵嘉闻到周为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就凑到他耳边轻声问:“又抽烟了?”

    周为盯着剧本目不斜视,“嗯。”

    严洵嘉说:“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亲昵的语气让周为有点不适,他轻轻蹙起眉,觉得严洵嘉没有立场和他说这种话。

    王征简单介绍了一下剧情,问大家有没有问题。

    会议室里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周为指着主演那一栏犹疑地开口:“王导,徐行山是绝对主角,我演合适吗?”

    “合适,”王征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给周为解释,“两个主角,一个徐行山,一个乔宸,你和严洵嘉之中,你觉得哪个像从大城市来的高材生乔宸?”

    那还是严洵嘉像一点,白白净净的只需站在那就能立起一个天子骄子的形象,周为便被说服了。

    接下来就是读剧本,每个人都发表了对剧本的看法,有的还读了几段台词,王征一直没有发言,直到周为读了两段后,王征点了点桌子,“周为你仔细想想,在这个情况下,徐行山会用什么语气和乔宸说话?”

    周为想了想,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应该不熟,语气应该是生疏客套的。”

    然后他看见王征轻微地摇了摇头,心头一颤,知道自己对剧本的理解不是导演想要的。这是他第一参演电影,角色还这么吃重,原来电影的要求这么高。

    王征没有给周为讲解,只是说:“周为你再好好揣摩一下徐行山的心态,这部电影是以他的视角展开的,你要是进不去,这戏就砸了。”

    周为本来就忐忑,被王征这么一说,简直像天上掉下来一颗巨石,沉甸甸地往他肩上压。

    “不好意思,我再想想。”周为有点丧气地垂下头,手指不自觉地在剧本上抠着,他不知道怎么进入角色的内心,大概因为他没有念过影视学校吧。

    其他演员又读了一圈儿剧本,而严洵嘉演一个冷淡的乔宸简直是信手拈来,只有周为仍然没有找到感觉,王征也没怪他,只是让他回去多看几遍剧本,就散了会。

    随着工作人员一个一个地离开,周为闭着眼瘫在椅子上沉思,剧本里徐行山和乔宸本来就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说话,还能有什么不同的?难道导演想让他们一见钟情?可徐行山这个时候还是个直男呢,弯得这么快太不符合逻辑了。

    想了半天他也没什么眉目,愁眉不展地睁开眼,被眼前的严洵嘉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没走?”

    严洵嘉用纤长如玉的手指点了点周为面前那翻得发皱的剧本,“我留下来帮你找感觉。”

    “不用。”周为拒绝严洵嘉惯了,条件反射地出口。

    严洵嘉也不生气,只含笑看着他,“真不用?”

    无法拒绝,他已经进入了瓶颈,与其钻牛角尖不如和严洵嘉学学,不管怎么说不能耽误了电影。周为是洒脱的人,想通了,便也抬头对严洵嘉笑,“那就谢谢严老师了。”

    严洵嘉拉开凳子重新坐下,又去拉周为的手腕,周为任由他捉住,直到被扯到严洵嘉的大腿上方,他才十分警惕地和他僵持,“你又犯病了?”

    “我现在是乔宸,你是徐行山,我们是一对爱侣。”严洵嘉淡淡地说,捉住周为的手没有用力,仿佛是在让他自己选择。

    只一瞬,严洵嘉这张熟悉的脸就变得模糊起来,而乔宸这个剧本上的名字变成了一个具体的形象。

    周为的瞳孔微微睁大,甚至是有点敬佩地坐上严洵嘉的大腿,这个姿势他很熟悉了,严洵嘉很喜欢用这个姿势操他,可以一边操一边接吻或者吃他的奶子,不过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情色。

    “我是怎么遇到你的?”严洵嘉的声音和他平时有点不一样,更冷淡一点又更高高在上一点,周为知道这是乔宸的声音。

    周为的手搭在严洵嘉的脖颈处,不自在地动了动屁股,“我在路边哭被你碰到了。”

    “如果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又怎么会认识你?”

    “因为我们是一个医院的同事……”

    “可是我们之前不是没有见过吗?”

    “呃……”

    周为没法回答,剧本没有写得这么细。

    严洵嘉循循善诱,“我喊你的时候,你也认识我,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你是从大城市来我们小县城的高材生,94年的时候我们县人民医院连个大学生都很少,更别说博士了,整个医院都在猜你为什么会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工作,你是医院的明星,所以我们虽然在不同科室,我也认识你。”

    周为一口气说完背景,严洵嘉点了点头,双手放在他的腰上制止他的屁股乱蹭,又问:“那我一个大城市来的,性格也不算热情的人,又怎么会认识不同科室的你呢?”

    对啊,乔宸是外科,徐行山是内科,两人之前没有交集,第一次说话就是路边偶遇,所以周为才觉得两人是生疏不熟的,但王导明显不同意。

    他不自觉地歪了歪头,露出迷惑的神情,严洵嘉差点被他可爱到,用力扇了下他的肉臀,“别卖萌,好好想。”

    操,周为揉了揉自己被打疼的屁股,思路倒是被打通了,“我在医院也挺有名的,我是寡母养大的农村孩子,好不容易读完书回到县医院当医生,也娶了老婆,眼看日子好起来了,母亲和老婆都患了直肠癌,掏空家财治了好几年,一个人都没留住,也是医院的名人,每个人见到我都要说一声太惨了。”

    周为说着说着叹了口气,逐渐懂得了徐行山的心情,他垂着眼帘,慢吞吞地说:“我妈去世了,没多久老婆也去世了,岳父还来抢我住的房子,所以我崩溃地在路边哭。”

    严洵嘉拉下周为的头,额头抵着他的,顺着他的话说:“所以当我看到路边哭泣的你,开口喊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慌乱……”周为觉得自己变成了徐行山,那个扛了太多苦难的男人,“被天之骄子的同事看到自己的丑态,我觉得很丢脸,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太痛苦了……”

    严洵嘉微微勾起唇角,“记住这个感觉,也许开拍的时候你还会有其他的情绪也说不定。”

    太阳逐渐西下,两个亲密相拥的影子映在墙上,周为仍然坐在严洵嘉的怀里,一段一段地念着台词,严洵嘉只是抱着他,陪他将徐行山融入自己的骨血。

    周为的小腿在空中轻轻摇晃,渐渐地感受到自己是一个演员。

    即使他们那么腻歪,他们也没有做爱,周为也见识到了严洵嘉作为专业演员的魅力,他真的很会理解剧本和人物,而且能把对手带入戏。

    第二天正式开拍,周为饰演的徐行山头发凌乱,衣着朴素,浑身阴郁地走在路上,他无家可归,妻子才刚刚安葬,岳父就上门来抢房子,骂他妻子跟着他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把唯一的房产让给他们也算是替妻子尽孝了。

    妻子去世前有拜托他照顾父母,徐行山没有办法拒绝,即使她的父母要把他赶出自己的家。母亲不在了,妻子不在了,家也没了,他走着走着就痛得哭了出来。

    他就这么蹲在路边,默默地抹着眼泪。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但没有路人会为他停留,每个人的生活都很难。

    乔宸正好路过,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徐…徐行山,你怎么了?”

    徐行山顿了顿,抬头看到面无表情的男人,慌乱地起身抹脸,“没…没什么。”

    大概是流的眼泪太多,徐行山的脸还残留着水渍,可怜又狼狈,乔宸皱了皱眉,“你遇到困难了?”

    徐行山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掉了颗泪珠,他赶紧拿手背抹去,“没有。”

    乔宸眉头皱得更深,“你不像没事的样子,有什么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忙。你明天还要坐门诊吧?如果你不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是对病人不负责。”

    “谢谢你,乔宸,我自己可以的。”徐行山悄悄后退两步,鼻音浓重,手不自觉地抠起了大腿。

    乔宸的声音冷了下来,“徐行山,你撒谎的样子很可笑,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可以。”

    徐行山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丑,可又关乔宸什么事呢?他无奈地低吼:“我都说了我没事了,你多管闲事干嘛?还是你想听我的笑话吗?好,那我告诉你,我徐行山老娘没了老婆没了,今天还无家可归,行了吧?!”

    94年的小县城是没有什么酒店宾馆的,唯一可去的地方是政府招待所,可他连住招待所的钱都没有。

    他没有看乔宸的表情,脱力地又蹲了回去。

    乔宸听他吼完,脸色也没变一下,只是向他伸出手,“那去我家吧。”

    “啊?”徐行山茫然地抬头,满脸泪痕。

    “去我家住,这是我唯一可以帮你的地方。”乔宸说。

    “卡……”

    周为仍然在流泪,严洵嘉把他扶起来,拿着助理递上来的纸巾按压他的眼角。

    “严洵嘉。”

    “嗯?”

    周为好不容易止住眼泪,闷闷地开口:“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徐行山会喜欢上乔宸了。”

    乔宸是在徐行山濒临绝望的时候出现的唯一的光,当乔宸向他伸手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他们同居了,准确来说是乔宸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徐行山,乔宸没有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为他留了半边床。

    他住的房子不大,只有一张床,东西也很少,大概是因为才来没多久。

    徐行山想要打地铺,但乔宸说没有多余的被子,两个男人挤一挤也没什么,徐行山毕竟寄人篱下,只能听主人的安排。

    当时的床一般是1米5的尺寸,两个大男人睡一起还是有点挤,不可避免地会肉贴肉,徐行山往后撤了撤,被乔宸抓住手臂扯了回来,“别乱动,你再退就要掉床下去了。”

    “嗯。”徐行山不敢再动,和乔宸背靠背地睡了过去。

    起床的时候,徐行山的衣服已经脏了,乔宸把自己的衣服拿给他,徐行山一边穿一边说谢谢,说今天下班后会回家去取自己的物品。

    乔宸没有回话,只是一直盯着徐行山赤裸的背影,他其实长得很高,而且背部肌理分明,屁股也很翘,腿也很长,肤色是淡淡的麦色,在日光灯下看起来很有光泽。

    徐行山注意到他的目光,拉上裤子转过来,“怎么了?”

    大概是冷空气的刺激,他的乳头挺了起来,乳晕很大,乔宸走上前帮他拉好衬衣,“没什么,早上你要接班吗?”

    “不接,我今天门诊。”徐行山回答完,又问乔宸:“我昨晚是不是抢你被子了?你好像感冒了。”

    乔宸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再暗哑,“没有感冒,大概是水喝少了。”

    后来,徐行山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乔宸家,乔宸从其他人那里听说了徐行山的房子被前岳父霸占,好些人劝他去把房子抢回来,徐行山都摇头拒绝。据说,徐行山和妻子结婚七年,有五年都在治病,不过他们感情挺好的,徐行山是借钱也要给她治,后来是他妻子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自己停药死的。至于他的母亲,死在他妻子前头。说这个八卦的人都忍不住摇头,说徐行山真是个苦命的人,快30了,除了一屁股债,一无所有。

    乔宸忍不住想,要是徐行山向他借钱,他也可以借的。不过徐行山没有,还非常小心翼翼地向他承诺,等这个月的工资发了,他就搬出去。

    “不用搬,”乔宸说:“你帮我做饭抵房租吧,我吃不惯食堂。”

    大城市来的人,娇气些也可以理解,不过徐行山也觉得有可能乔宸只是为了让他不要这么局促才提了这个要求,他真是个好人,所以只要不值班,就早早回家为乔宸做饭。

    戏外,周为又张开双腿坐到了严洵嘉的跨间,这回是他主动的,因为他需要严洵嘉帮助他对戏。

    “徐行山虽然和乔宸一起生活,聊天也只是聊工作,也没有发生什么浪漫的事,我搞不懂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们要接吻?”

    “因为我是个同性恋,”严洵嘉用乔宸的语气说:“我对你有天然的好感。”

    周为被他用炽热的目光注视,分不清他到底是乔宸还是严洵嘉,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可是我不是同性恋,我没有想过会喜欢你,我不拒绝也许只是因为感激。”

    严洵嘉强硬地顶了一下他的臀缝说:“不,你要爱我。”

    徐行山做饭后,乔宸会去洗碗,然后两人一起出去倒垃圾,回来后两人会坐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当时还有许多人在用黑白电视,乔宸用的是彩色电视,徐行山就忍不住想看,其实两人都对电视剧没什么兴趣,也就是打发打发时间,到点就去睡觉。

    有一天,在看动物世界的时候,乔宸点燃了一支烟,又递给徐行山一支,徐行山接过含在嘴里,要去摸打火机,乔宸按住他的手,凑过头去,用自己嘴里的烟点燃他的。

    四目相对,乔宸拿掉了两人的烟,随意地丢到地上,带着烟草味的唇瓣贴到了一起。

    徐行山十分茫然地张开了嘴唇,乔宸含住了他的舌头,一点点挑逗着他的神经,他的手指在乔宸的背上乱抓,身体里升起久违的热情,他感觉到自己硬了。

    乔宸的手伸进了他的裤裆,一边亲他一边撸动他的性器,徐行山急促地喘息着,很快就泄了出来。

    乔宸撤开嘴唇,笑着拿出手,伸出舌头在张开的手指上舔了一下,“好浓。”

    他长得很漂亮,而且难得笑,做出这样的动作不但不猥琐反而十分诱人,徐行山着了魔一样贴了上去,两人拥吻着倒在沙发上,然后从沙发上吻到地上,徐行山的腿缠上的乔宸的腰,乔宸的胯死死顶着徐行山的臀,灯光逐渐昏暗,只能看到两个交叠起伏的影子。

    喊卡后,周为还在喘,要不是王导的设计还算唯美,不需要脱衣服裤子,他真怀疑自己会被严洵嘉操进去,即使这样,他的屁股也被严洵嘉顶得生疼,感觉裤子都要被他的坚硬给顶破了。

    更别说他的舌头,总觉得也被吸得肿了起来,拍完上一场点烟接吻的戏,中间有个停顿,让化妆师给严洵嘉的手指涂白色的颜料,以便后续一镜到底,严洵嘉以保持情绪的理由不肯放开他,一直把周为压在沙发靠背上湿吻,只甩给化妆师一只干净纤长的手。

    周为又羞又气,又不好闹得动静太大,本来就没两个人看这边,要是吸引了别人注意就不好了,挣动了两下没挣开,只得无奈地让严洵嘉对着他又舔又吸又咬。

    不愧是拍电影的工作人员,没人对他们的亲吻感到奇怪,化妆师十分高效地为严洵嘉涂好像精液的白色颜料,严洵嘉把手预先伸进周为的裤裆,导演就开始roll机。

    镜头推了过来,周为被吻得眼角泛红,神情涣散,身子在严洵嘉手指的动作下不断轻颤,导演只让严洵嘉做伸到他内裤外面做假动作,严洵嘉却直接拨开他的内裤握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动。

    所以严洵嘉当着镜头吃进去的,真的是周为射出来的精液。

    他扑上去重新亲吻的时候,也搞不清楚自己那个时候到底是徐行山还是周为。

    徐行山和乔宸之间没有说过爱,但两人的相处变了。睡觉的时候不再背对背,而且面对面紧紧相拥,嘴唇自然地贴到一起,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只能听到到两人的动作吧把床摇得嘎吱嘎吱响。被子下无人看到的地方,乔宸的手摸上了徐行山的胸,捏着他肉嘟嘟的奶头抠挖,引得那圆翘的乳首充血肿胀,饱满的胸肌也跟着颤了起来,另一只手摸到他的下体,往下拽开他的裤子,就把炙热滚烫的肉刃插进了他细皮嫩肉的大腿间,粗壮的柱身对着他肥软的穴眼飞速摩擦,发出肉体相撞的声音。

    “唔……”周为吓得红了眼,生怕被子滑落让人发现,只能紧紧攀附在严洵嘉身上,双手看似在乱抓,实则悄悄把被子固定在了手里,这更方便了严洵嘉的动作,直把他的后穴磨得湿润红肿,导演喊停后,还依依不舍地用龟头去戳刺松软的穴口,又被那小口紧紧含住不放。周为一阵痉挛,气得咬了下严洵嘉的唇,严洵嘉才撤了出去,帮他穿好内裤,裹好浴袍才扯开一直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

    早上醒来的时候,徐行山的腿是架在乔宸的腰上醒来的,修长的脖颈处有几处斑斑点点的红痕,乔宸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嘴唇含着他的奶头,手搭在他的腰间,一眼便知两人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激情。

    两人吃过早饭一起去上班,回来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徐行山做饭,乔宸洗碗,只是倒垃圾的时候两人不再隔着距离不咸不淡地聊天,而是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牵起了手。

    电视仍然没什么好看的,徐行山会坐到乔宸的腿间,随意地按遥控器,乔宸的手在的胸部腹部轻轻地抓揉,隔一会儿他就会喘息气转过身和乔宸接吻,他丰润的肥臀在乔宸的胯间不断摇摆。

    他们接吻做爱,徐行山许多年没有过过这么平静温馨的日子,他知道乔宸喜欢他的身体,于是打开了身体任他予取予求。

    乔宸没有问过他的事,他也没有问过乔宸为什么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两个人做得越多反而越空虚,越空虚就越想用肉欲来补偿,他们在医院的时候都忍不住会到无人的地方亲亲摸摸一番。

    直到医院有热心的大姐问他是不是住在乔宸家里,他莫名有点心虚,还是承认了,大姐却是要给乔宸介绍女朋友,让徐行山替她去说一番。

    徐行山期期艾艾地向乔宸转达了大姐的要求,乔宸从他的胸部抬起头,眉头轻蹙,“你想让我去吗?”

    徐行山喉咙干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乔宸又说:“我是同性恋。”

    徐行山的脑子哄的一下炸了,这个年代的大众认知里,同性恋还是精神病,他沉溺在欢爱之中,一直忽略这个事实,直到乔宸亲口说破。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我不是同性恋。”

    乔宸盯着他,徐行山被他盯得头越来越低,半晌就听乔宸用淡漠的声音说:“我是因为同性恋被发现才来这里的,我前男朋友要公派出国,档案不能有污点,于是我就承认是我强迫了他,所以没法留在附属医院。”

    徐行山紧张地抬起头,“那…那你还是去见一见王姐介绍的女生吧,这回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乔宸勾起嘴角笑了笑回答:“好。”

    徐行山觉得心脏有点发紧,可是他忍住了。

    这一晚,两人没有做爱,背靠背地睡着了。

    上班的时候两人是一起去的,徐行山想着乔宸要去和女生见面,一整天都心绪不宁,直到下班他赶紧回到家,乔宸没有回来,他坐在沙发上等了一整晚,乔宸依然没有回来。

    他去医院,甚至还没有到乔宸的科室就已经听说了,乔宸辞职了。

    徐行山一直住在乔宸的房子里,可是他一直没有回来,据说他已经回到了他的大城市。徐行山想,我要去找他,他也去辞了职,正准备踏上旅途,收到了乔宸的信。

    只有短短几行字:“山,你收到信的时候,我也已经出国了,也许国外的环境才适合我。房子我买下了,就留给你了吧。你好好生活,以后我们再也不能见了。”

    徐行山面无表情地看完,缓缓地把信纸折叠起来,坐回他们经常接吻的沙发上时,才泪流满脸。

    镜头的最后,徐行山走向了冰冷的江水,结束了自己苦难的一生。

    周为浑身湿漉漉地被人从水里架出来,严洵嘉早已拿着浴巾等在一边,拿宽大的浴巾擦他身上的水,周为有点站不住,严洵嘉就搂着他让他倚在自己怀里。

    夜色里,工作人员在庆祝杀青,欢声笑语一片,严洵嘉感觉自己的衣服也打湿了,他揉了揉周为的头发,没有说话。

    半晌,周为打了个喷嚏。

    他们回到严洵嘉的房车,里面暖气十足,严洵嘉剥掉了周为身上的戏服,周为一脸空白地任他动作,直到严洵嘉要给他套上毛衣,周为推开了他的手,爬到严洵嘉腿上坐好,浑身赤裸。

    严洵嘉知道他在戏里还没有出来,就搂着他的腰把他紧紧抱进怀里,手放在他光滑的背上缓缓摩挲。

    周为的脸埋在严洵嘉的脖颈,泪珠跟不要钱似的不断往下落,这样太娘了,可是他控制不住,他想徐行山为什么会选择去死呢?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严洵嘉亲亲他的耳垂,说:“我不是乔宸,我不会丢下你,我会爱你。”

    周为默默地听着,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双眼还泛着水雾和红晕,手放到严洵嘉的裤腰问他:“要做吗?”

    严洵嘉摇头,去吻他的唇,却并不操他,周为后仰躲开,脖子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又问:“不做吗?”

    “不做,”严洵嘉把周为的脸掰正,直视着他说:“我严洵嘉爱周为,知道了吗?”

    火热的视线烫得他觉得自己要烧起来,周为不自在地低下头,浓密的睫毛轻颤,轻轻回答了一声:“哦。”

    这部戏如王征所愿地在国外获了奖,周为成为了闪闪发光的电影明星,他和严洵嘉的事仍然没有掰扯清楚,但奇异的是他不再觉得回忆痛苦。

    他回了趟老家,在爷爷的墓碑前说了自己的生活,10年能说的太多了,他说自己当模特的时候被老板扣钱,拍了两天才给他200块,后来他还拍过婚纱照,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摆着,他第一个演的角色就是侍卫甲,后来又演了很多的侍卫,有时候主角觉得他长得太高太好看,还要求他佝偻着腰把脸上涂丑,不然就没得演,现在他都可以演电影了,他挣了挺多钱的,已经可以买房子了,他打算买个小房子安个家。

    一直说到傍晚,周为离开的时候发现严洵嘉修长的身影正站在小车旁。

    周为走过去,挑挑眉,“等我啊?”

    严洵嘉说:“嗯。”

    两人坐上了车,严洵嘉发动汽车,问:“你和爷爷说我了吗?”

    周为正给董城城发消息说马上就回来了,头也不抬地回他:“稍微说了一点。”

    “一点是多少?”

    “开你的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