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献给母亲的手札在线阅读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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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支烟。

    江娱忧站在风口看向他时,长洲还在为弄伤指甲而羞愧。空气中飘散着不知名花香,沉闷的夜晚露出了初具端倪的那一面,光线在江娱忧宛若女神的面孔上叠加深深浅浅的阴影。

    长洲不能理解他的眼神。

    江娱忧摸出一盒烟,在夕阳下点燃,火光印在长洲的瞳孔上,江娱忧未曾把视线从长洲身上挪开。

    火光在他心口烫了一下,长洲如有神助般触碰到了大人们的世界,他的脸被夕阳照得通红。

    他想起江娱忧的吻,辛辣的烟味蜷缩在舌尖,等侵入他的口腔后再把那味道递给他的味蕾,就像江娱忧这个人给他的感觉,表面温柔,内里凶狠。

    咕咚一声,长洲吞咽口水的声音在静默的两人间无限放大,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江娱忧捻熄了红烫的烟头,一股白烟在他的指尖掐灭,瘦长的一缕消失在大开车窗灌进来的风里。

    他减速了,两人行驶在街上,小小的巷道容不下车身,江娱忧在寻找什么。

    他们停在一栋老旧的楼层下,对面几家洗剪吹店子百无聊赖等待着顾客,三色灯旋转着,白蓝红的带子一圈一圈绕,江娱忧带着长洲走在环绕的楼梯上,他们路过的房屋基本门户大开,年轻的女孩子或一人或两三人待在屋内,都好奇地瞧他们。

    紧闭的房门内传出几声旖旎的声音,女孩们的交头接耳烘红了男孩的耳垂。

    长洲唇面还沾着江娱忧的唇液,他们在车内接吻,长洲跨坐在男人怀里,T恤里的手掐红了他的乳头。

    他不明白江娱忧怎么突然来了兴致,他气喘吁吁推开了男人,额头抵着额头,吐息的热气喷洒在江娱忧光洁的脸上。

    你......你不生气了吗?长洲期期艾艾地问。

    江娱忧抚摸着他的唇角,笑了:

    想补偿吗?

    长洲点头:

    用这个吗?

    江娱忧咬陷他的喉管,长洲吃痛,江娱忧并不理会,在他的侧颈、锁骨留下一个个齿痕,长洲失神地望车顶,他的眼中积蓄了两汪水光,饱满的唇肉颤抖着。

    江娱忧的手伸进了他的短裤。

    车内的空间太过狭小,两人活动的范围有限,长洲双腿折着,鸭子坐在江娱忧大腿上,他比江娱忧矮,身形却无关瘦弱,后背的方向盘硌到腰,即使有江娱忧的手臂揽住,当阴茎受到刺激时,条件反射的抽动总是撞到后背的零件。

    江娱忧撤回了唇舌,在灯光下,长洲两颊湿湿的,眼神破碎。

    长洲完全勃起了,红红的龟头显示他的主人还未经人事,他钻出了运动裤,贴上小腹,尿道口分泌的液体另一头连着江娱忧的指尖,长长地拉丝,再啪地断开,黏在男孩的内裤上。

    江娱忧的手很长,包裹了长洲完全勃起的阴茎,指尖陷在男孩两枚卵蛋间。发育良好的卵蛋温度微凉,但江娱忧的手仍然冰冷,尤其是指尖。

    他的掌根压住了长洲的龟头,指腹温柔地在卵蛋上划过。

    想射吗?江娱忧的吻落在男孩通红的耳垂、下颌、脸颊处,长洲乖乖点头,他侧头主动含住了江娱忧的唇。

    稚嫩的舌尖探入男人的唇缝,抵在男人温热的牙齿上。

    江娱忧从善如流,卷住那截舌肉,引入口腔更深处,长洲停驻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江娱忧始终睁开的眼睛含着笑意,长洲无法吞咽溢出的口水,他尝试移动舌页,却只滑过男人的舌面。两颊甚至因此有些酸胀。

    长洲又流了两滴泪,江娱忧的手握住了一整根阴茎,他摆动腰部在男人被马眼流出的腺液沾湿的手心滑动,小幅度地顶蹭,江娱忧收紧了手掌,长洲塌腰,埋在男人颈脖处,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如何让江娱忧箍紧了手臂。

    他还在长久颤抖,塌陷的腰维持着扭曲的弧度,屁股翘高,圆润的线条暴露在光线下,颤抖成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江娱忧注意到他赤裸的腰部几处红痕,揉了揉,长川蜷缩一下,又伸展开肩颈相接的筋肉,江娱忧停下了所有动作。

    长洲还在喘气,他的鼻尖萦绕了江娱忧的发香,男人身上的冷香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他的所有感官。

    江娱忧扯了几张湿纸巾,匆匆擦了长洲一塌糊涂的下身,冰冷的触感让男孩混沌的大脑稍稍清醒了些,他被抱回副驾驶座,江娱忧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脚踝。

    男人打开车门,朝对面的发廊走去。

    五分钟后,江娱忧牵着他的手走进了发廊内部的楼梯间。

    江娱忧的脚步不急不慌,他们在最深的一个房间门前停下,门外面漆黑且潮湿,那些女孩子的眼神从好奇变为惊讶,长洲的手放在江娱忧手心,十指紧扣。

    长洲摸不清江娱忧的想法,甚至看不懂他的情绪,他生气了吗?

    到了。江娱忧没有立马打开门,而是小声问道:

    怕吗?

    长洲环视四周,江娱忧等待着。

    这里是红灯区吗?长洲的话逗笑了江娱忧,

    是呀,这里没有家里干净,但工具齐全,还算将就。

    长洲心里打了个突:工具?

    他喊出了声。

    但想到江娱忧说的补偿,歇了心思,点头示意进门。

    十五岁的长洲与十五岁的江娱忧相遇后会发生什么?

    长洲正在洗澡,他还未擦干身上的水渍,忽然眼前一黑,他只来得及大叫‘妈’,其余声音吞没在水声滴答的浴室里。

    没错,他穿越了,一点预防都没有,他的脚陷入绵软的地毯,长洲惊恐地后退,才发觉只是脚下的毯子太厚太软。

    在他抬眼的一瞬间,已经有人看见了他赤裸的身体。

    长洲与女孩对视的一瞬间,先于捂住下体转过了身——女孩也是浑身赤裸。

    长洲羞红了整张脸,他后知后觉地去捂屁股,但女孩坐的视角已经将男孩的一切收尽了眼底,包括双腿间那道艳红的伤口。

    对......对不起,我不是......啊反正对不起,但是我也,我也可能是半个女孩......男孩结结巴巴地道歉,他着实被女孩的美丽惊艳到说不出话来。

    好美,恍惚一看,绸缎般的头发倾倒在玉山般的肩膀上。

    长洲紧闭上眼,脚趾到头顶都红透了。

    因为女孩的美貌,他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满屋子的珠宝,价值连城的画作,各色各样的布匹、流苏,黄金打造的链子,以及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玻璃。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古老的藏宝室。

    连长洲麦色的肌肤都因为金属反射的光泽而变得更加有质感。

    女孩吞了吞口水,他站了起来,比长洲还要高一点,雪白的肌肤,糜红的乳尖,光洁无毛的下身,一根勃起的阴茎——他不是女孩。

    黄金锁链的一端在房顶上,隐没在巨大的吊灯与墙壁的夹缝间,另一端,连接在男孩的阴茎上。

    那是一个锁精环,制作得奇巧精妙,牢牢扣紧男孩的阴茎,又不至于伤害到器官。

    那是什么?长洲惊讶地抬头,他听到女孩的声音很嘶哑,也很磕磕绊绊,像是很久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是男的?

    长洲来不及捂住下体,就听到男孩用比前一句熟练得多的问句问道:

    那是什么?

    长洲转过身,男孩的脸上泛起红晕,他的眼珠一错不错停在长洲的双腿间,汗湿的面颊似乎蒸腾出世间所有情欲。

    长洲注意到男孩勃起的阴茎,以及上面的金属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