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权臣与尤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雅。

    区区几个女子而已。

    那女人仍仰头看着他,她生了一双极美的眼睛。那美丽具有近乎脆弱的质感,像是易碎的琉璃。

    跟从在他们身后的侍从拥上去要抓住她带走,她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

    完全不明白等待着她的是多么糟糕的未来,连躲也不会躲。

    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

    他忽地心中生出了不忍。

    大抵是因为他喝得太醉,酒水把心都泡软了。

    他大步上前撞开侍从,将坐在原地的人一把抱了起来。

    出乎意料,却又是意料之中,被一把抱起的姑娘没有挣扎也没有哭泣,她仰头看着他,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了会发生的一切。

    应当是很得意的吧?

    得意只一个回头就能勾引到他。

    他望着她,喉头滚动,“谁是你的主人?”

    2.  第二章   什么东西

    少女靠在他的怀中,掌下的腰身柔弱无骨。

    她自觉地伸出手攀着他地脖颈,像藤蔓缠上树枝。她并不怕他,连男人都很少有敢直视他的双眼,更别提女子。

    但她并不躲避他的目光,反而直直的看着他,目光炙热又勾人,柔嫩的手指在他脖颈上轻轻摩挲,“我……”

    师姐教她下手之前要潜入目标身边靠近目标多观察观察目标的习性和出入习惯,方便一击必杀。却没教过她,面对目标的靠近该怎么办。

    玉鸦有些为难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头,手指微微用力,在男人的脖子上按下一个小窝。

    血液从男人皮下流过,传递给指尖一点细微的跳动。

    她很清楚只要就着这个位置,稍稍用力,只要一刀,眼前的人就会刹那间失去生命。

    要现在就下手吗?

    良家子怎么可能有这般放荡主动,只会是从小培养出的家伎才能有这般的风情。

    他打断她的话头,自顾自的一笑,“长信侯真不愧是长信侯。”

    他终于肯正眼看一眼身后跟着的崔青,“你去跟长信侯说。“

    崔青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他抱住宋越北的大腿嚎啕大哭,“相爷,您高抬贵手,我还没成婚呢。相爷,我爹,我爹是我爹的事,不能全家老小一起死。饶命啊。”

    宋越北不耐的皱眉,“宋幽,把他给我拉开。”

    崔青眼见着那黑脸阎王靠近,哭得更凶了,把宋越北的裤子也拽得更紧,“您大人大量,今天饶了我一命,来年我结草衔环给您当爹。啊,不是,给您当儿子。好好孝敬您。”

    宋幽伸手刚要摸刀,崔青就马上放开了宋越北饱受蹂/躏的衣服,急忙举起双手,“不劳您,我自己把自己拉开了。”

    宋越北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撂下一句“你家这婢女不错,我要了。”

    崔青惊疑不定的爬起来,任明泉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你爹这次找的人不错啊。这可真是个尤物。”

    崔青听得更加一头雾水了,他爹找的女人不是宋越北根本看不上吗?

    那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宋幽盯着从宋越北臂弯中垂下的女子绯色裙摆,眉心微皱,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美人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隐隐的心慌。

    他凝神望去试图从那姑娘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玉鸦与他对视了一瞬,本能的收回了已经滑到掌心的银刃。

    她攀在男人脖颈上的手臂搂得更紧了一些,已经送到嘴边的肉不会逃走。

    谁都不能从她手中抢走她的目标。

    她需要一个可以在一击必中后能全身而退的时机。

    宋幽犹豫的这片刻间,宋越北已经走出很远,那个陌生的姑娘抱着他的脖子,半张脸被男人的肩膀挡住,只露出一双眼警觉的盯着他。

    走出很远,那双眼仍警觉的望着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曾与叼着死老鼠的黑猫狭路相逢时场景。

    当时那只黑猫的金眸简直与眼前的人一模一样。

    那双眼既冷且媚,上挑的弧度带着不自知的魅惑,金子般的阳光在她美丽的皮毛上流转,诱惑着行人上前抚摸。

    她看起来很美,美的十分有侵略性,那份美丽令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忽略。

    或许,他吓到她了。

    任明泉揽住宋幽的肩膀,调笑道:“别看了,人都走了。怎么,小宋大人也想女人了?”

    宋幽回过神来,“没有。不要乱说。”

    “怕什么,咱们相爷一向大方。小宋大人要是开口讨要那女人,相爷一向倚重你,定然会赐给你的。”

    上了马车,宋越北将她放下,少女在马车中狼狈的滚了几下才稳住,昏暗的马车里她衣裙散乱,胸前波涛起伏不定,有种凌乱到失控的色气,这让他胸口那团火一般的妄念越烧越旺。

    他抽身离开,压下心头的欲/火,坐在另一侧。

    就这么短短几个动作简直用尽了他的定力,他竭力想忽视马车中的另一个人,但她的存在感根本不容忽视。

    宋越北有些后悔,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把人给带上了车?

    酒意上涌,他只觉浑身燥热难耐,只能拼命默念静心咒,默默挺直了脊梁,正襟危坐得仿佛身处高堂。

    玉鸦坐在地上慢吞吞的试图整理好自己散开的衣襟,只是她自小在山上长大,如今才是第一次下山,过往十几载从未穿过这样的衣裙一时竟怎么都整理不好。

    她心中有些生气,更加想念起山上的师姐们。

    小时候她不会簪发,不会穿衣服,一向都是师姐们照顾她。

    就连方才换上这套衣裙也是大师姐亲手帮着她换的。

    她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宋越北一眼,伸出一只手拽了拽他的衣摆,“我想……”问问这衣服怎么穿?

    话刚出口,她又想起师姐的那句嘱咐,‘凡是有什么听不懂的搞不明白的,千万不要问。一问就露怯。听我的,你听不懂就冷着脸盯着他们一言不发。这样最稳妥。他们肯定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她将话原样咽了回去,冷下脸瞪大了眼睛跟听到声音而看过来的宋越北对视,一只手按在散开的衣襟上,一只手还拽着他的衣摆。

    少女坐在地上,衣襟微敞,露出半个肩膀连带胸口一大片肌肤,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风情二字,香艳得令人很难把持住自己。

    他的